碰見宋書是個偶然,她也不是故意撞上來,但看到宋書的臉,不自覺的開始挑釁?!澳愫f什么?!”宋書懶得和她吵些沒營養(yǎng)的話,便側(cè)過頭,對陳珂說了一句話,“奉勸你,交朋友擦亮眼睛?!背赃^這方面的虧,宋書不可能不計前嫌的和陳珂做朋友。陳珂的臉色發(fā)白,嚅了嚅嘴唇卻沒說什么。走出藝術(shù)系教學(xué)樓,宋書一時覺得無事可做,只好折回宿舍?!八螘??!狈綕蓜P朝她走過來,身旁是他們宿舍的方子。之前一起吃過幾次飯,她有點印象,“有事嗎?”自從兩對情侶分手,宿舍的相處有些尷尬,他們都盡量避免提起宋書和孟文嬌的名字。平心而論,方澤凱身上具備一些富家公子的濫情不假,無疑,他的長相和處事手段都無可挑剔,就是感情上混?!拔膵稍谒奚釂幔俊彼麑擂蔚膿蠐项^,看上去十分不自然,“我想找她談?wù)??!彼螘鏌o表情,抬眸掃他一眼,淡聲道,“談什么?你媽如何把她侮-辱的一無是處,你又是怎么令人寒心的一言不發(fā),甚至背著她去找別的女人?”聞言,他的臉色極為難堪,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方子有些意外。方澤凱分手的原因他們多半猜到一點,之前也勸過他收斂一點,想玩就和孟文嬌斷干凈,別傷了人家的心,但是他不聽,生性多情,做不到專一,他們又不能插手,只是沒想到還有他媽搗亂。還真是可惜了孟文嬌。對方長相沒得挑,家世中等,看性格也好,可惜吊在方澤凱這棵歪脖子樹上。宋書瞇了瞇眼睛,冷聲道,“別再打擾她,你愛怎么玩怎么玩。”正因為她有切身體會,中學(xué)時期她愛玩,但有底線,不會說腳踏兩只船,你已經(jīng)在感情中占據(jù)高地位,為什么還要肆意輕賤別人。后來她遇見瞿默,一點點的學(xué)會真心喜歡一個人,卻因為以往的混賬事而失去她,幡然醒悟又有什么用。方子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分了就不要去打擾她?!蹦阏f原諒就原諒,怎么不想想把別人傷的有多深。……“小蒙呢?”她走進(jìn)宿舍,只有孟文嬌在補(bǔ)作業(yè)?!八鐖F(tuán)出去玩了,大概八點多回來?!薄澳悴蝗ィ俊薄拔抑幌敫沐X。”宋書,“……” 她哽了下,說,“那你加油?!狈謧€手,能下定決心賺錢也是挺好。宋書覺得這學(xué)期過的非常無趣,她都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度過的,哦,忘了,有瞿默,談起戀愛來,時間總是過的飛快。剛打開游戲,她又失去了興趣,隨手丟開手機(jī),她扭頭問孟文嬌,“你有跟方澤凱復(fù)合的想法嗎?”“沒有,”孟文嬌頭也不回,寫作業(yè)的手都沒有停頓一下。她比宋書想的要堅決的多,這方面,她比宋書做的好。兩人一個寫作業(yè),一個打游戲,互不干擾。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宿舍快關(guān)門,還是不見程小蒙回宿舍。“我給她打個電話?!彼螘杆俚陌炎约和肜锏闹嗪韧辏o程小蒙打電話。手機(jī)嘟嘟兩聲卻沒有人接。她眨眨眼睛,“沒人接?”孟文嬌又重新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宋書擰眉想了想,然后打電話給余塤,幾乎是剛打過去就接通了?!靶∶稍谀??”以余塤的控制欲,程小蒙的行蹤肯定都在余塤手中。果不其然,余塤沉默一會兒,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語氣說,“她睡著了?!彼螘?,“……”她不敢亂說話,“哪種意義上的睡著?”好害怕他一個不順心對程小蒙做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孟文嬌正苦惱著,看到宋書復(fù)雜的神色,詢問道,“怎么樣?有消息嗎?”“我就隨口一猜,”她皺著眉,“她和余塤在一起?!标P(guān)鍵是,毫無防備的處在同一屋檐下?!鞍パ?,別管那么多啦,”孟文嬌坐過來,好哥們似的攬她的肩膀?!澳憧矗淀的莻€傻丫頭整天樂呵呵的,我們宿舍最幸福的一對,小蒙雖然經(jīng)歷了一段虐戀,余塤那么愛她,只要真心悔過,也不是沒可能復(fù)合?!闭f罷,她長嘆一口氣,“剩下我們兩個孤家寡人相依為命。”“嘖,”宋書捏了把她的臉,“不是說想賺錢,祝你日進(jìn)斗金,財源廣進(jìn)。”“嘻嘻,”孟文嬌捧著自己的臉,然后大聲把燒烤攤的老板喊過來,說,“再來雞翅,羊肉串,雞腿,二十串,再加啤酒?!彼螘粗鹤⌒牡椎碾y受,一邊吃,一邊默默的哭,無聲的啜泣,令人心疼?!靶校隳?,”宋書揉揉她的頭發(fā)。 對啊,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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