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張報紙,把那顆山參小心包好,江秋背著獐子,拎著那幾只野兔,跟著岳父出了門。
從村里到縣里的路,約莫有三十多里,爺倆摸著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大半包大前門抽的見了底,太陽也升到了頭頂,倆人才來到了縣里。
“江秋,爸時運不濟,現(xiàn)在這情況也幫不到你們,等以后事情若真的有了轉(zhuǎn)機,我不會虧待了你的?!?br/>
火車站前,鐘父神色復雜的同江秋告別,他心中很是不舍自己的兩個女兒,卻也只能將深深的擔憂藏在心里。
“爸,你放心好了,既然您把鐘然和鐘意托付給我了,我就算自己餓著,也不會讓她們姐妹倆少吃一口?!苯锏谋砬橥瑯訌碗s,只覺得身上擔子又重了一些。
“有你這話就夠了,照顧好鐘然和鐘意,自己也要保重,我走了?!笨粗?,鐘父眼里露出些許欣慰,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起鐘父的處境,以后昏暗的日子起碼還要挨上大半年,江秋心里不免有些擔憂。
他雖然清楚鐘父應該不會再做輕生那種傻事了,可若他手里有些錢能夠稍稍打點一下,以后的日子應該也不會那么難捱。
想到這里,江秋拉住了轉(zhuǎn)身欲走的鐘父,開口道。
“爸,您先別急著走?!?br/>
“你是想要問我昨晚那個問題嗎?”,鐘父會心一笑,以為這死腦筋小子,心里還在想著自己昨天自己故意逗他的事情。
其實昨天江秋那個問題只是剛剛脫口而出,他立馬就聽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心里的疑惑轉(zhuǎn)眼間煙消云散,長久壓著的那塊巨石也頃刻間土崩瓦解。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干勁十足,憧憬起以后自己被重新復用,如何展開自己的抱負。
“不是,您在這里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江秋搖了搖頭,還未等鐘父開口,就帶著獵來的野味,和那顆成色極好的山參,轉(zhuǎn)頭去了農(nóng)貿(mào)市場。
這年頭,尋常的野味根本上不了臺面,尋常人家吃不起,有錢有勢的人也不屑吃,價格甚至還比不上豬肉。
江秋對自己打來的獐子和野兔也沒那么上心,他在農(nóng)貿(mào)市場轉(zhuǎn)悠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家打著百年老字號名頭的中藥店。
“老板在嗎?”進了門,江秋見柜臺沒人,吆喝了一聲。
“有何病癥,帶沒帶方子?”
他聲音落下,沒消多時就從后堂走出來個留著把山羊胡子,面色蒼老,雙目卻炯炯有神的干瘦老頭。
“我不抓藥,您這里收中藥嗎?”江秋堆起了笑臉,開門見山。
“嗯?”老中醫(yī)一愣,上下打量起了江秋。
“這樟肉,味甘,性溫,入脾經(jīng),雖能補虛,祛風,消渴,開乳,治腰腿痹痛,可嚴格來說算不上藥,本店是不收的。”
“這野兔嘛,性寒涼,肉太柴,更是不要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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