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妻女,江秋臉上洋溢起久違的安心笑容,只要妻女還在,自己上山所冒的風險便值了。
江秋沒有去吵醒妻子,動作緩慢的把狼皮放在地上,拿起菜刀,開始處理那只野豬的后腿。
剝皮,去骨,冷水下鍋,約莫二十多斤的凈肉,全部都被江秋放進了鍋里焯水。
眼瞅著灶底的稻草燒的旺了,他添了幾根木柴后匆匆出門。
外面雪下的正大,見到看管村集體菜地的老陳頭房門緊閉,江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沖進菜地里撥開了積雪,對著地里的胡蘿卜開始發(fā)難。
可誰知天氣太冷,土被凍得結結實實,江秋手里薅了一把蘿卜纓子,胡蘿卜卻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目ㄔ诘乩铩?br/>
江秋無奈,換了一根使勁,不出意外又是薅斷了葉子沒拽出蘿卜,接連幾根都是如此,搞得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xù)禍害這片菜地。
只能又扣又扒,廢了老大力氣,才把那幾根斷了葉的胡蘿卜從地里弄了出來。
轉身回家,胡蘿卜櫻子江秋也沒扔,帶回了家里準備明天再做個胡蘿卜櫻子抄野豬肉絲。
這年頭,家家戶戶窮的連飯都吃不上,蔥姜蒜,料酒,花椒大茴,香葉那種東西連做夢都夢不到,家里能找到點香油的都是大戶。
除了焯水去腥,江秋也找不到其他辦法料理這野豬肉了,好在他機靈搞了幾根胡蘿卜添點底味,不然清水燉野豬肉,實在不知怎么下口。
此時,鍋里的野豬肉也抄出了血水,拿起筷子插進肉里,把肉撈了出來,又加上清水撒些許粗鹽,繼續(xù)燒著。
江秋切下來約莫三斤焯過水的野豬肉,改刀成略小的豆腐塊下鍋,又把胡蘿卜切成滾刀塊備用。
直到鍋里的肉燉的已經軟爛,才一股腦的把胡蘿卜段倒了進去。
當兩種食材融匯在沸騰的肉湯里,奇異的香味很快飄滿了小屋,趴在床沿睡著的鐘然鼻尖微動,竟被這香味饞的醒了過來。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模模糊糊間看到了正在灶臺旁忙前忙后的江秋。
“江秋.你從哪里弄來的肉”,誘人的味道不斷涌入鼻腔,鐘然的口水開始瘋狂分泌,胃里一陣酸痛,她站起身來,虛弱的聲音里滿是擔憂。
饑餓感覺幾乎就要將她吞噬,可她心里最先浮出來的想法不是飽餐一頓,而是擔心江秋又干了壞事。
“我剛剛上山了,運氣好,碰到只被狼群咬死的野豬?!币姷狡拮有褋?,江秋臉上浮起了會心的笑容,卻對自己在山上遭遇的險境只字未提。
鐘然咽了口唾沫,眼里還是帶著些許的不信任。
可想到今年收成不好,村里家家戶戶都窮的勒緊了褲腰帶,怕是村長家里現(xiàn)在也吃不起豬肉,江秋就算想偷也沒地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
這時,鍋里的肉已經熟了,胡蘿卜也被燉的軟爛,肉湯上也飄起了濃郁的油花,江秋找來一個大黑瓷碗洗干凈,把肉和湯全部盛了出來,急不可耐的端到了桌上。
“鐘然你愣著干什么???”
“快過來坐,嘗嘗我做的野豬腿肉燉胡羅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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