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也算是給自己壯膽的表現(xiàn),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嚇得兩腿發(fā)軟了,即便是一切都恢復(fù)平靜,光是心里作用我也不可能順暢的離開這里。喊了幾聲本以為就會沒事了,卻沒想到眼前的最后一間教室門前,一個高大的黑影飄了出來。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甩了甩腦袋仔細(xì)去看,就見那黑影根本看不清面貌,手里好像是拎著一個什么東西,正慢慢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的雙腳完全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想要跑卻是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勉強的扶著一旁的護欄不讓自己摔倒,死死的盯著那黑影去看。慢慢的那黑影越來越近,最后我終于看清了他的樣貌,就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難受的幾乎就快要死了。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禿頭的大和尚,相貌奇丑無比,體型非常的高大,而他的手里,赫然拎著的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那人頭不大,看上去竟然好像是一個孩子。接著就見那黑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等到馬上就要撞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早已經(jīng)失去了逃跑的欲望,干脆就直接癱倒在地準(zhǔn)備等死。很快我就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吸走了一樣,身體非常的難受,隨即腦袋一空,兩眼一閉就昏了過去。……“醒醒、醒醒,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隨即猛的睜開眼睛,立刻就見到一張驚恐的人臉對著我,嚇得我‘嗷’的大叫一聲,雙腳蹬地就向后退去。“哎,你跑什么???”那個女聲再一次喊道。我退了幾步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扭頭去看,就見一個滿臉慈祥的老者,正彎著腰差異的打量著我,可是這個人我完全就不認(rèn)識?!€是夢,一定還是在做夢!’我不再去多理會,轉(zhuǎn)過頭閉上眼睛,就‘啪啪啪’的連續(xù)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按蟾缒愕降自趺戳税。俏已?,我是李蕊兒!”李蕊兒?這個名字我怎么好像有些熟悉,睜開眼睛去看,就見到眼前一個青澀的小女孩,正一臉擔(dān)心的盯著我看,竟然是我和梁子回沈陽的路上,中途搭車的那個李蕊兒。雖然我還是沒明白,可是畢竟見到的是活人,便問道:“什么情況,你怎么會在這里??!”李蕊兒卻是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也會在這里呢?”“我,我小時候住在這,回來看看?!薄芭叮沁@樣啊,可是、可是這里都已經(jīng)荒廢了,你回來干什么呢,又怎么會一個人暈倒在這里?”“這個,我我……”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去怎么和他解釋,感覺身體恢復(fù)了一些,站起身去看,就見我依然是在孤兒院的二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天了,有些許陽光照射進來,屋子里倒是還算明亮。我身邊除了李蕊兒和我身后的老者以外,還有幾個看上去也是年紀(jì)不大的小伙子,大家全部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被看的有些發(fā)毛,卻還是不明所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我有貧血的毛病,動不動就會暈倒。”李蕊兒顯示出些許擔(dān)心道:“那你可要注意身體啊,貧血有的時候也是很危險的。”“嗯嗯,我一定注意,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些又都是什么人?。俊蔽抑钢渌藛柕?。李蕊兒突然顯得有些興奮,快步繞過我跑到那老者近前道:“教授,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讓我搭車回來的其中一位哥哥。”聽他這么一說,那老者就走到我面前,握著我的手道:“我聽蕊兒說過,是搭乘你們的車才回的沈陽,真是謝謝你了?!薄鞍?,不謝不謝?!蔽疫€是摸不清頭緒,繼續(xù)問道:“老先生,請問您是?” 老者還沒有回答,那李蕊兒就跑到我面前,很是得意的給我解釋了一下。這位姓李的教授,是她們考古隊的負(fù)責(zé)人。話說:大概半年之前,有人報警說這個孤兒院里鬧鬼,警察來了之后也沒查出什么所以然。可是沒過幾天警察再次回來調(diào)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家孤兒院里的人全部消失了,又調(diào)查了好久也沒有頭緒,只好通報給了上級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作出重要批示,一定要查出這次事件的真相。警察們只好繼續(xù)來調(diào)查,最后在孤兒院的地下室里,發(fā)現(xiàn)有一面墻壁坍塌了一個大洞,并且里面好像很深的樣子,也就沒敢貿(mào)然進去。這樣的事情警察就顯得不專業(yè)了,于是上級就派考古隊來研究??墒堑侥壳盀橹?,孤兒院里失蹤的人還是沒有找到,卻是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棟建筑的地下竟然是一個古墓,于是今天考古隊就正式來到這里,準(zhǔn)備開始進行挖掘……我聽完之后,就覺得這可真是沒完沒了了,六寶老路失蹤,隨后梁子失蹤,現(xiàn)在才知道,這孤兒院的所有人,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失蹤了……我擦他個媽的,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覺得這一切必然有著某種聯(lián)系。正在這胡思亂想,就聽那李教授說道:“這位小哥,這些事情本來都是機密,我聽說你是在這里長大的,所以才沒阻止蕊兒告訴你,在事情沒有查明之前,還希望你不到處亂說,以免引起民眾恐慌?!蔽亿s快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您老盡管放心,我是一定不會亂說的。”說完我就心道:就是你亂說我也不會說的,這里面所有的事情估計都和我有關(guān)系,你要查,我就和你一起查。聽我這么說,李教授接著道:“那就好,那就好啊,不過我覺得你的臉色很不好,雖然老朽主攻考古學(xué),卻是也懂得一些察言觀色之術(shù),我覺得小哥你,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卑??我聽他這么一說,就突然想起了昨晚的經(jīng)過,趕快問道:“那老先生,您覺得我是怎么回事,能否幫我調(diào)理一下呢?”“我只能看出個大概,卻是做不了別的,不過說來也巧,我們此次前來,還邀請了一位非常有實力的風(fēng)水大師,此人就在門外,我這就引你過去,讓這位高人看看如何?”“那太好了,老先生請?”我一聽有高人在,就準(zhǔn)備趕快過去看看,說不定這個人真能給我解釋一番呢。一行人跟著李教授下了樓,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我一看之下,赫……這場面還真是大啊,外面停著各種各樣的車輛能有十幾臺,到處都是忙碌著工作的人影,并且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還有一些警察在來回走動,看來這次的項目還真是不小啊。跟著老教授來到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前。我正感嘆這是什么人?竟然開著這么好的車來考古時候,就見到李教授輕輕的敲了敲車后座的玻璃,那玻璃就慢慢的開了一條縫。隨即李教授恭敬的說道:“許先生,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我剛覺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就見奔馳車的后門被推開了,隨即一個西裝革履,英姿颯爽的老者走了下來,等我看清楚此人長相之后,立刻驚訝的長大了嘴,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他。這西裝革履的老者,竟然是救過我兩次的那個茅山道士許新,他下車以后剛要去問李教授什么事?突然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我,立刻睜大了眼睛,好像也是完全沒有想到。一時間所有人都定在了當(dāng)場,李教授左右看看,見我和許新在對眼,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許新先反應(yīng)過來,沒有理會李教授,上前對我說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接下來的對話就太有戲劇性了,我又把我剛醒過來和李蕊兒的對話從新說了一遍,什么我是在這里長大的,我貧血暈倒的等等……許新聽我說完,沒顯示出多大意外,不用李教授說,他就直接上去翻起我的眼皮開始查看,隨即臉色一變,道:“跟我上車。”說完他就從新上了那輛奔馳越野車。我一看這許新可真的是太酷了,現(xiàn)在這身打扮和我之前遇到的完全兩樣,并且他好像根本不把李教授一行人當(dāng)回事,顯得牛氣吼吼的。我尷尬的朝著李教授和李蕊兒笑了笑,跟著就上了車,隨手關(guān)上了車門。再次見到許新,我就覺得特別的高興,自從周歡和我講了那個故事以后,我就夢寐以求的想見到他,好問問這些事情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而他又是不是那許一道長的傳人? 我迫不及待整理了一下思維,剛想要開口去問,就見那許新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后伸手將我旁邊的車窗給關(guān)嚴(yán)了?!靶∽?,什么也不要亂問,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一聽他這么說,就覺得靠譜,這老家伙就好像知道我想問什么一樣,看來等到了合適的機會,我一定要問個清楚,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再跑了。許新又一次扒開我的眼皮看了一會,道:“我說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幸好這一次又遇上我,否則你可就慘了?!薄澳鞘悄鞘?,咱爺們多有緣啊,是不是,嘿嘿嘿?!蔽矣行┱Z無倫次的開始傻笑。許新也沒有搭理我,雙手扶正了我的腦袋,說了聲:“不要亂動。”隨后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腦門上。他這一下及其用力,我立刻被他拍的眼冒金星,剛想開口去問,就見許新雙手抓住了我的腦袋,堅硬的手指就像鉗子一樣,對著我頭上的一些地方就開始用力的去按。我疼的呲牙裂嘴,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就感覺腦袋被他按的迷迷糊糊的。終于等他停手之后,我就覺得鼻子里有液體流了出來,伸手摸了一把放眼去看,就發(fā)現(xiàn)流出來的竟然全是黑色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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