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三輛車陸續(xù)跟了上來,全部排成一排停在旁邊。李教授率先下車,喊到:“風(fēng)景秀麗、景色宜人,大家出來透透氣,親近一下大自然,吃完午飯再出發(fā)。”嘩啦啦……其他成員立刻歡呼起來。有人從車上拿出一條很大的塑料布,鋪在地上開始整理食物,那感覺真的就好像是一群自駕游的驢友準(zhǔn)備開始野餐一樣。李蕊兒畢竟年紀(jì)小,估計也是第一次來草原,樂得她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樣,尖叫著到處亂跑。她蹦達著跑出去幾十米后,突然站住轉(zhuǎn)身對我們喊到:“都不許過來??!”然后繼續(xù)朝著遠處跑去。我開始沒明白她什么意思,隨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李蕊兒是我們隊伍里唯一的一個女性,估計應(yīng)該是想去方便一下。但是這里的草地比較平整,想要找一個能藏人的地方還真不容易,李蕊兒跑出去老遠以后,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凹坑,這才消失了身影。我見梁子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李蕊兒的方向看,就壞笑道:“干什么,想偷看女人上廁所啊,你這毛病可不好。”“擦……我是安全人員,自然要考慮她自己去是否安全。”梁子說話的時候,眼睛依然沒離開李蕊兒消失的方向。“這位保安先生,我覺得你完全有必要陪她一起去,這是你的職責(zé)。”“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不行,我得去看看。”梁子說完竟然真的朝著李蕊兒的方向開始行走。我趕快拉住他說道:“你特么有病吧,她是方便去了,開個玩笑你還當(dāng)真?”梁子依然沒有停下腳步,推開我的手道:“我當(dāng)然知道她去干嘛了,我走一段喊兩聲,能聽見她回答就行。”我見這位癡心的保安大哥非常的認(rèn)真工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后就來到了吃飯地方??脊抨牭幕锸巢诲e,各種各樣的成品速食有許多種,由于帶的比較充足,所以面前的塑料布上散亂的堆著不少。我見許新和李教授已經(jīng)坐了下來,也就不再客氣,坐在草地上拿起一個真空包裝的豬手就準(zhǔn)備開吃?!鞍 蓖蝗挥袃陕暭怃J的叫聲傳來。正準(zhǔn)備吃飯的人們?yōu)橹徽穑砍钊飪旱姆较蚩慈?。我也立刻扭頭去看,發(fā)現(xiàn)聲音的確是她消失的方向傳來的,現(xiàn)在依然沒有見到李蕊兒的影子,只見在幾十米開外,梁子傻傻的愣在當(dāng)場?!粫娉鍪裁词铝税桑 野迪肓艘幌?,就起身準(zhǔn)備過去看看?!鞍 靵砣藚取崩钊飪旱穆曇舻诙雾懫稹N揖陀X得肯定是出事了,也顧不上什么男女之別,朝著聲音的方向就開始狂奔,邊跑邊對著前面發(fā)呆的梁子大喊:“保安隊長,還不快去……”梁子估計之前也是礙于性別,聽我喊完就二話不說,甩開膀子拼命的朝前奔去。他跑的非常快,一會功夫竟然也沒影了,這是什么情況,大白天的還能鬧鬼不成?我也沒時間考慮,又向前跑了一段距離之后,就見到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里有一個凹陷的坑,李蕊兒正抱著頭坐在地上,而梁子正站在一旁的草叢處,對著地上的一個點在張望。我先上去檢查了一下李蕊兒,見她眼淚吧擦的,衣服有些凌亂,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我見她沒受什么傷,就趕快朝著一旁的梁子走去,想看看這家伙在干嘛?這個凹陷坑里的草比較稀松,只有梁子面前的一小塊地方顯得比較茂盛,我走到近前,朝著他的目光望去,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 “怎么回事?。∧阍诳词裁?,她怎么了?”我問道。梁子扭頭撇了我一眼,道:“怎么會是這樣,你看那堆草中間夾著的是個什么東西?!蔽壹{悶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撥動那堆比較茂盛的草叢,可是草上面竟然有一些液體,感覺濕呼呼的,難道:李蕊兒剛才在這里……我靠,想到這我就有些怒了,認(rèn)為是梁子故意刷壞的惡作劇,扭頭剛要開罵,就見梁子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哎呀你瞎啊,看草叢里面?!蔽矣X得他非常的嚴(yán)肅,無奈轉(zhuǎn)頭繼續(xù)去查看,等看清楚之后,我立刻起身向后退了兩步,心道:這地方怎么會有這個東西?我發(fā)現(xiàn)在那堆草的中間,竟然從地里伸出來一只干癟的人手,上面的皮肉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的沒有一點水分,之前被草包裹著,如果不是刻意去查看,根本就看不見。之前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對死人我已經(jīng)不怎么畏懼了,只是這次意外比較突然,才把我嚇了一跳,難道:這里和那‘萬蟲山’下面的草叢一樣,地底下全都埋著尸骨?不對不對,我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怎么可能呢,雖然這里比較深入,一般旅行的人不會過來,可是這里畢竟是開放的草原,下面不可能是我想的那樣。這時候其他的人也都跑了過來,我發(fā)現(xiàn)除了許新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氣喘吁吁,看來這些人明顯體力都很差勁。李教授見李蕊兒坐在地上哭泣,立刻上前問道:“怎么了蕊兒,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李蕊兒沒有回答,一下趴在李教授的肩膀上,哭泣的更厲害了。李教授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過了一會才將她從懷里推開,再次問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鞍职?,真的好可怕啊……”李蕊兒突然喊道?!鞍职??”“爸爸?”我和梁子二逼一樣的同時跟著喊了兩聲,隨即我就恍然大悟,原來這李蕊兒竟然是李教授的女兒,怪不得一路上大家都對她百般呵護呢,我本來還以為因為她是個美女的原因,還曾經(jīng)告訴梁子要小心其他人插隊。沒有人在乎我和梁子的喊叫,就聽見李蕊兒扭捏了一陣,臉上微微泛紅的說道:“人家剛才,在那片草里,方…方便,然后有人,有人…摸我屁股?!薄鞍 崩罱淌谕蝗淮笈酒饋磙D(zhuǎn)頭就朝著我們走了過來,立刻抓起梁子的衣領(lǐng)喊到:“我就知道你小子圖謀不軌,竟然做出這等齷齪之事?!绷鹤鱼读艘幌?,礙于這李教授是李蕊兒的爸爸,也不好發(fā)怒,雙手高舉非常大聲的喊到:“教授你老糊涂了嗎?我不也是聽見喊叫聲才跑來的,怎么去摸她的屁股,啊……屁股能是亂摸的嗎?”擦……我心道:你解釋歸解釋,強調(diào)屁股這倆字干嘛啊?李教授可能就是因為擔(dān)心李蕊兒所以糊涂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松開抓著梁子的手,并且?guī)退碇路溃骸皩Σ黄饘Σ黄穑蛇@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子回道:“摸她屁股的是一只死人的手,一只枯手?!薄翱菔??”李教授顯然是不太相信,直直的盯著梁子看?!鞍パ?,你們自己過來看看就明白了?!绷鹤诱f完,走到那堆草旁邊,抬腳踩倒了一些草,那只枯手就赫然呈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所有的人都顯得很驚訝,他們都是考古隊員,對于尸骨并沒有多少畏懼,估計那李蕊兒是剛才在這里方便,不小心碰到了那枯手,這才嚇得半死。李教授和幾名隊員蹲下身子查看了一會兒,其中一人就很納悶的問道:“老師,這只手在這里估計已經(jīng)很久了,可是為什么沒有腐爛而是風(fēng)干了呢。”李教授皺著眉頭,好像一時間也沒有想明白,道:“既然都發(fā)現(xiàn)了,沒有不檢查一下的道理,去把車開過來,我需要工具”立刻就有幾個年輕的隊員朝回跑去,梁子一聽要開車,自己也跟著朝回跑。就在其他人都在研究那只枯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唯有許新不同,他好像對這手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是一臉嚴(yán)肅的打量著四周,時不時的還仰頭眺望一下遠方。 “許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自從上次被他糾正以后,我就一直喊他許哥。許新又看了一會,道:“我也說不好,就是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奇怪,好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些別的什么氣息?!蔽覜]聽明白,繼續(xù)問道:“什么意思啊,你是說這附近除了我們還有別人?”“但愿如此吧!”許新丟下這句話沒再理我,走到李教授旁邊蹲下,畢竟是被請來幫忙的,總不能什么都不管。我傻傻的朝著四周看了一會,心道:這老道玩什么神秘啊,我怎么就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隨著馬達聲傳來,四輛汽車全部來到我們身旁停下,有人開始從車上找出鐵鍬一類的工具,走過來就開始挖掘。梁子下車之后并沒有管這些事情,自顧自的去安慰李蕊兒去了。我跑到跟前看熱鬧,見到李教授退到一旁在指揮,幾個年輕的圍著枯手的四周就開始挖掘。把草皮草根挖開以后,下面的土就變的比較松軟,隨著挖掘進度增進,隨后另一只手也被挖了出來,接著就是人頭,身體……等到一具完整的尸體被抬出平放在地上之后,我就覺得特別的納悶,因為這句尸體保存的非常完整,雖然身上沒有衣物,但是整個身子土里和土外的都沒有任何腐爛,干癟的肌肉萎縮在骨頭上,顯然是被風(fēng)干的。雖然這些人都是做考古的,面對骷髏應(yīng)該是見怪不怪,可是這么一句完整的干尸應(yīng)該就不常見了,除了我和許新之外,其他人表現(xiàn)出來的不是恐怖而是興奮,好像是見到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大姑娘一樣。這時梁子正好扶著李蕊兒走了回來,當(dāng)他們撥開人群看到那具干尸之后,李蕊兒立刻尖叫一聲,指著干尸喊到:“天吶……難道是它摸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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