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天,每晚都是我獨自在營地過夜,每天都是提心吊膽沒睡覺,現(xiàn)在雖然被綁著,卻再也不用擔心遇到什么危險,躺下沒多久我就睡覺了。“……”我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一間很大的石室,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里擠滿了許多穿著白大褂的人,來來回回的顯得十分的忙碌。石室的中央有一個類似手術臺一樣的桌子,幾個白大褂正低著頭在那里完成著什么工作。我悄然的走過去,就發(fā)現(xiàn)那簡易的手術臺上,竟然平放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嬰兒,兩只小腳正在那不停的到處亂蹬。這時、其中的一個白大褂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條蛇,對著其它人哈哈大笑著把那蛇放在了嬰兒的身上,那蛇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了嬰兒的腿上,緊接著就聽見那嬰兒發(fā)極為撕心的慘叫聲。“放開他,放開我兒子,你們這群畜生。”一個悲壯的男聲喊了起來,我轉(zhuǎn)身去看,就發(fā)現(xiàn)石室的一面墻壁上,竟然有許多人形的凹陷,那一個個的凹陷里現(xiàn)在正用許多的鐵鏈子綁著一些滿身是血的人。其中一個人正拼命的掙扎著想要脫身,扯著早已經(jīng)破聲的嗓音、在那里哀求那些白大褂放過那個孩子,場面十分的恐怖悲慘……我‘啊’的一聲,隨即從夢中驚醒,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這時候就看見梁子一臉差異的正抬著準備繼續(xù)踢我的腳?!笆裁辞闆r,你小子鬧鬼???”梁子疑惑的問道。我滿身是汗的到處去看,那石室已經(jīng)不見了,我依然身在營地之中,天色已經(jīng)大亮,我們其它的隊員或坐或站、但是明顯早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這時候全都莫名其妙的像是看精神病一樣的看著我。我愣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竟然是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但是由于那夢境實在是太過于清晰,我還是有些驚魂未定。這簡直太奇怪了,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這個夢里的一切都是我從來沒有經(jīng)歷也沒有想到過的,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呢?“你怎么了,為什么滿頭大汗?”一個輕微的女聲傳了過來。我朝著聲音看去,就見周歡正一臉不懂的看著我,弱弱的還有幾分擔心的成分。我終于徹底的清醒過來,明白剛才的的確確的是做了一個夢,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大亮了,我們依然被綁在營地的中央?!皼]事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我趕快對周歡解釋到。“嗯嗯,沒事就好,看來我們是要接著趕路了,機靈一點?!敝軞g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去觀察四周。我也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張壯的隊伍正在忙碌的收拾行李,看起來是準備繼續(xù)前進了。又過了一會,就見那花襯衫叼著牙簽走了過來,奸笑著對著我們說道:“吆喝,看來睡的都不錯,挺好挺好,一會趕路都加把勁,掉隊的我可沒有心情去等,子彈我倒是還有很多。”說完他就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眾人晃了晃,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我見周歡輕聲的和黑臉隊長說了些什么,時候不大就過來幾個張壯的手下,驅(qū)趕著我們就開始趕路。這一次竟然沒有再順著河灘行進,而是直接向著我們面前的山坡上前行,我雖然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哌@條路,但是現(xiàn)在自己還是一個俘虜,也就只能彎著腰緊跟在后面。這座山雖然看起來并沒有多高,但是走上去也是非常的吃力,我們的隊伍被繩子綁在一起,手臂無法正常搖擺,所以走起來非常的吃力。時不時的就有人跌倒,隨即迎上來的就是張壯手下的拳打腳踢,這時候我就有了一種電視劇里小鬼子對待中國百姓的場面,恨不得大叫一聲:放開鄉(xiāng)親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整整爬了一個上午,我們才到達了這座山的頂峰,抬頭望去,遠遠的相隔著另外幾座山之后,有一座非常高大壯觀的山峰豎立在我們的面前。顯然那座山比我們所在的地方要高出去很多很多,現(xiàn)在我們這里依然是陽光明媚,但是那座山峰的半山腰以上根本就看不清面貌,全部被厚重的烏云遮擋著。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對面的山峰看起來非常的眼熟,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在哪里見過,這時候就聽見一旁的梁子說道:“不、會、吧……”他的聲音顯得特別的不可思議,我就問他什么玩意不會吧?就聽梁子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什么啊,你能不能別賣關子,看出來什么?”“靠了?!绷鹤由钌畹目戳丝次遥砬槟氐慕又f道:“你他娘的是真的沒看明白還是在這里裝糊涂呢,前面的這座山,不就是、就是那幅《仙山撫狐圖》里的那座山嘛?!蔽衣犓f完之后,趕快舉頭去看,等到認真的看過之后,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了個天?。∵@山還真的就和那畫里的一模一樣。正在那胡思亂想著,就覺得有人輕輕了碰了碰我,反映過來就發(fā)現(xiàn)竟然是周歡,她也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朝前晃了晃,示意我去看。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發(fā)現(xiàn)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子正雙手撐著我們的那幅畫,張壯目不轉(zhuǎn)睛的對著那畫仔細的在觀察。這下我算是多少明白些了,我說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愿意出高價來賣這幅普通的畫卷,現(xiàn)在看來那畫估計應該是一張地圖之類的東西。大家只是稍做休息,就又被驅(qū)趕著朝著山下走去,我都不用去想就能夠明白,這些人的目標一定是那座被烏云籠罩著的山峰,也就是畫中的地方。下山的路雖然也并不是很好走,但是比起往上爬倒是輕松了一些,雖然有的時候還是會有人站不住摔倒,畢竟體力上消耗的會比較少。一路向下走到一多半的時候,我就突然覺得這山下的溝壑里好像有些不對勁,雖然說不出來是怎么回事,但是明顯的感覺山底下的地方和我們現(xiàn)在的森林是不一樣的,好像顏色要淡了許多。估計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我們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山腳下,地面已經(jīng)變成了平地,走起來感到輕松了許多。待到大家穿過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之后,眼前的景象立刻就把我給驚呆了?,F(xiàn)在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如何形容,雖然面前還是一些茂密的樹木,但是這些樹木不同的就是,樹葉都已經(jīng)不見了,所有的樹上都掛滿了密密麻麻的、猶如煙頭大小的黑色毛毛蟲。這些蟲子就像蜘蛛一樣用一根絲線把自己掛在樹枝上面,我想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渾身發(fā)癢,我估計被蟲子覆蓋的面積能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隨著一陣輕微的山風吹過,那些蟲子全部整齊的左右搖擺起來,直看的我瞠目結(jié)舌,完全徹底的愣在了當場。梁子走到我身邊,也驚訝的大聲說道:“我擦,什么情況啊,這特么是蟲子開會嗎?”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梁子的扯淡比較靠譜,這么多的蟲子根本就不計其數(shù),現(xiàn)在竟然全部聚集在這一個地方,實在太過于詭異了。正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隊伍又一次被驅(qū)趕著繼續(xù)前進,我們所有人都靠著那蟲山的一旁朝前走著,這時候我就覺得這些蟲子的確是很特別,每個蟲子都是通體烏黑,沒有風的時候就猶如死了一樣不發(fā)出任何的動作。沿著蟲山的旁邊一直走,當接近中心的時候,我就又一次覺得有些奇怪,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那蟲子樹林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什么東西,雖然有些看不清,憑猜測覺得應該是一個房屋形狀的建筑。我正在仔細觀察的時候,隊伍就全體停了下來,接著我就發(fā)現(xiàn),那張壯和花襯衫竟然每人拿出一個望遠鏡,對著蟲山的中心就看去。看了一段時間之后,見那花襯衫就放心了望遠鏡,轉(zhuǎn)身對著張壯說著些什么,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竟然帶著貪婪的笑。梁子估計也看到了這個情況,對我說道:“怎么回事,這花襯衫是不是讓蟲子給嚇傻了,彪呵呵的笑個屁啊!”我沒有接話,繼續(xù)目不轉(zhuǎn)睛的去看他們的動作,這時候就見到花襯衫對著身后擺了擺手,然后那個之前背著火焰噴射器的家伙就走了出來,花襯衫對著他交代了幾句什么之后,就閃身到了一旁。那背著火焰噴射器的家伙好像深吸了幾口氣,抬腿就朝著滿是蟲子的樹林走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跟著去看。那家伙來到蟲子樹跟前,打開火焰噴射器的開關就對著密密麻麻的蟲子噴去,一時間被噴到的蟲子嗶哩啪啦的掉到了地上,一股股的黑煙飄了起來,場面簡直是惡心到了極點。梁子非常差異的對我說道:“干什么,難道這群人良心發(fā)現(xiàn),要為百姓除四害嗎?”“誰特么知道呢,看看再說。”我直接就回了一句。在去看那家伙,一只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舉著火焰噴射器的發(fā)射桿,不停的上下左右的去燃燒著那些蟲子,好像非常的過癮一樣。正在大家看的起勁的時候,就覺得一陣山風吹了過來,緊接著所有的蟲子就開始隨風搖擺起來,因為它們是被一根絲線掛在樹上的,慢慢的搖擺的幅度就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接近與地面平行了。我靠,這景象這氣派,可真的不是誰都有機會看見的,我正在那張著大嘴看著這壯觀的景象驚嘆著,就發(fā)現(xiàn)那些搖擺成平面的蟲子開始全身扭動起來,隨即一股股綠色液體就從那些蟲子的口中噴出,全部射到那家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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