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就被驚懵了,心道:這怎么可能,這原始森林的山谷里,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住,那蒙煞族即便是真的在這里生活過,也不可能有人活到現(xiàn)在啊?!八锏模飞先タ纯??!绷鹤哟罅R一聲,朝著那長毛怪的方向就追了過去。我覺得有些不妥,可是梁子追著繞過幾間房子就沒影了,我回頭看看李教授他們完全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情況,還在慢悠悠的走著?!坝星闆r,快些跟上來。”我朝著他們大喊了兩聲,便立刻朝著梁子消失的方向跑去。追了一段路,我就見到那長毛怪在前面急速的奔跑,而梁子卻是緊追不放,他邊跑邊拔出老把頭給我們的柴刀拎在手里,追到一塊巨石后面就不見了。我怕他一個人有危險,也趕快拔出柴刀跟了上去,剛繞到那巨石后面,就見梁子站在原地喘著粗氣,那長毛怪躺在地上,梁子的柴刀正架在他脖子上。“我最后問你一遍,你特么是誰,為什么要跑?”梁子大聲的問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問了好幾遍了。我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驚訝的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個頭發(fā)凌亂赤身裸體的男子,年紀大概四.五十歲,黝黑的皮膚非常粗糙,顯然經歷長期的風吹雨打。雖然看上去比較恐怖,可是讓我非常的不可思議,這怎么說也是一個人,我打心眼里是不想傷害他的?!霸趺椿厥掳。鞘裁慈??”我問梁子道。梁子皺著眉毛,也有些納悶的說道:“不清楚,看樣子像是個野人,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看著他還有些面熟。”“???難道是你家親戚?”我脫口而出道?!安?,跟我玩那你,我們家可沒有長這么帥的親戚?!绷鹤拥闪宋乙谎?。我見這人躺在地上渾身不停地發(fā)抖,顯然是嚇得夠嗆,不像是能夠對我們發(fā)起攻擊的樣子,于是就讓梁子先收起刀,蹲下身子問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那人沒有回答,雙手扶著地面竟然又后退了一些,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卻依然沒有開口。我心道:難不成是個啞巴?我剛要繼續(xù)再去問,就聽見身后的方向有人喊道:“梁哥,邱哥,你們在哪?。俊蔽乙宦犑瞧渌烁蟻砹?,于是就大聲的回復我們的位子,招呼他們過來。等他們到了近前之后,除了許新之外,其他人都被這躺在地上的怪人嚇了一跳,集體的向后退去。許新上前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哪里來的?”“額……應該是這里的居民吧?”我弱弱的回答道?!鞍??你們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許新接著問?!熬褪悄沁叺囊婚g石屋里啊!”我隨即把經過和眾人說了一遍。許新聽完走上前去,他一點都不害怕,直接伸手捏住那怪人的下巴,仔細的打量了一會說道,不是什么怪物,和我們一樣是人,只是好像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李教授一聽是人,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對他來說在這個地方見到人類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于是他也上前蹲下身子,非常客氣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這里的居民嗎?”可能是李教授年紀比較大,并且笑容比較慈祥,那怪人稍微冷靜了一些,卻仍然是沒有說話。李教授撓了撓頭發(fā),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這時就聽見一旁的李蕊兒說道:“這人可能是餓了,給他點吃的試試?”她說話的時候臉扭向一旁,因為這怪人渾身沾滿了泥土,可畢竟是赤裸身體的。我覺得這是個辦法,就找出一小包真空熟牛肉遞給了李教授,他接過去就打開了包裝,伸到怪人面前道:“餓了吧,這吃的給你?!边@牛肉是我最后的一點新鮮食物,雖然是真空包裝的,可依然能夠散發(fā)出香氣,就見那怪人眼睛一亮,一把搶過教授手里的牛肉大口的吃了起來。他吃的非常著急,就好像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一樣,一塊牛肉幾口就吃了個精光,接著竟然開始撕咬塑料包裝袋。 這東西怎么能吃呢,李教授見此場景,趕快伸手上去搶奪,并說道:“這個不能吃啊,你餓了我再給你拿?!本驮谶@時,那怪人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一樣,惡狠狠的瞪著李教授,一把將他推到地上,嘴里嗚哇亂叫著就朝李教授撲了過去。梁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怪人的胳膊,一用力就給甩到一旁的地上,可是這家伙又立刻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特別的猙獰,嘴里不停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語言。梁子剛想上去揍他一頓,就聽見一旁的李教授大叫道:“先別傷害他,這,這怎么可能,他說的竟然是日本話?!薄笆裁?,日本話,難道這特么的是個鬼子?”梁子怒聲問道?!拔乙彩莿倓偮牫鰜淼?,他說的是日本地區(qū)的一種方言,并且這人的口齒不清楚,所以很難讓人理解,而我是完全懂得他們的語言的?!崩罱淌诤艽_定的說道。“我擦,我就說這貨吃完東西就翻臉,原來是個鬼子,老子特么整死你?!闭f著梁子就沖上前去,一腳就把那人給踹翻在地。我趕快上去阻止他道:“你先別急著打,咱得先弄明白怎么回事,這地方怎么會有日本人,看樣子還在這里生活好久了。”梁子估計就是對他的身份有偏見,上去解解氣而已,聽我這么說就冷靜了下來,回頭對著李教授喊道:“教授,你趕快問問,這貨為什么會在這里?”李教授調整了一下情緒,有些害怕的躲在梁子身后,露出一個腦袋對那怪人說了一堆我們聽不懂的語言。那怪人開始還非常兇狠的看著我們,可是一聽李教授說他們的語言,立刻就把眼睛睜的大大的,停頓了一段時間之后,竟然開始和他交流了。這特么的太有鬧了,一群由盜墓賊和考古隊組成的隊伍,在這原始森林的無人區(qū)內,遇到一個赤身裸體的日本鬼子,還特么的能嘮上嗑……李教授和那怪人說了半天,他好像有些理解不了的停了下來,我問他都說了什么,李教授考慮了一會說道:“這人竟然問我,是來接他們的,還是來換崗的?”“什么意思啊,難道他在這里工作?”我驚訝的問道。大家都想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就讓李教授繼續(xù)去問,主要問問他是什么身份,怎么會在這里,在這里干什么?李教授按照我是吩咐,有用日本話問了幾遍,等得到確切答復之后,滿臉不可思議的跟我們解釋道:“這、這怎么可能,他說、說他是士兵,并且是留守在這里的部隊,一直沒有接到撤離的命令,也不知道在這里生活多少年了?!北娙寺犕暧质求@訝又是意外,我心道:難不成多少年以前有一只日本部隊來到這里,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留下了一只隊伍留守,其他人撤離了,而撤離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而這只留守的部隊,就一只在這里生活到現(xiàn)在?我擦,那他們是來干什么的,既然動用了部隊就一定是大項目,可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要留下一部分人留守,可是撤離的人為什么又不會來了?大家研究了好半天也沒什么結果,于是我就繼續(xù)讓李教授去問,問問他們還有多少人,其他人都在哪里。李教授問過之后,對我們解釋道:“他們本來留守的隊伍有一百多人,現(xiàn)在還活著的就剩下二十幾個,都住在石屋里,白天都不出來?!薄盀槭裁窗??”我聽到這里就繼續(xù)問道:“為什么白天不出來?。俊崩罱淌诜浅C院慕忉尩溃骸八f,說白天需要睡覺,而晚上必須要保持清醒,否則,否則會被鬼抓去吃掉的?!薄鞍??晚上有鬼出來吃人,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況啊?”李教授很是不甘心,又問了一段估計還是沒有弄清楚,于是就對眾人說道,這個人也說不明白,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把他們其他的人找出來,這件事情太過于詭異,還是先弄清楚比較好。我覺得有道理,既然這個人說不明白,說不定其他的人能夠解釋清楚,于是就讓梁子架著他,大家回到了石屋密集的地方。這些石屋看上去并不是現(xiàn)代的建筑,這就說明是這只部隊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了,梁子和李教授帶著這日本人挨個石屋砸門,因為喊的都是日本話,所以很快一個又一個野人一樣的日本人驚恐的打開門走了出來。這些人出來以后,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攻擊,只是全都驚恐的盯著我們看,眼神非常的迷茫,好像是一群癡呆癥患者一樣。李教授本來打算給他們一些吃的,卻讓我給阻止了,首先我知道他們的身份就立刻開始反感,其次我們的食物也不多,還不知道需要在這里呆多久,給了他們我們就不夠了,這些人既然能夠生活下來,自然能夠找到食物。李教授見拗不過我,也就放棄了,我數(shù)了一下,這些人一共二十一個,全都是頭發(fā)凌亂身上粘著厚厚的泥土,除了少數(shù)幾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大部分都是赤身裸體。 李蕊兒是個女孩,只能遠遠的躲在一旁,其實我們這些大男人看著他們也是很別扭,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這些人到底是因為什么變成了野人?梁子看見這些人就有動手的欲望,要不是我硬拉著他,估計早就干倒一片了,他憤怒的叫道:“說,你們特么的來這里干什么,如果不交代清楚,通通死啦死啦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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