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敢冒然前行,于是就一起沿著左邊的方向查看,走出去能有幾十米,手電光的照射下就顯出了一些影子。走到近前,我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一張用木板搭成的簡易單人床,并且還是上下鋪,這里和外面不同,外面霧氣潮氣都很大,可這里卻顯得非常干燥,這木板床倒也沒有腐爛的太厲害。用手電仔細去照,更多的床就顯露了出來,除了床以外還有一些散亂在地上的生活物品。我正在繼續(xù)朝前查看的時候,就聽見梁子在我身后說道:“這玩意,是不是個燈??!”我轉(zhuǎn)身去看,就見他正站在我剛才路過的床邊,之前我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床的上鋪,掛著一個看上去像是個玻璃球一樣的物件。我過去用手電照著查看,就見這東西還真的有些像是一盞老式的油燈,上面是有口的,里面有一些凝固了的綠色油脂,還有一個比較短的燈芯。記得在那八卦古宅里,我們點燃那‘向日葵’燈之后,引出了許多吃人的巨蟲,所以這次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去征求周歡的意見。周歡也走了過來,把那物件摘下來看了看,道:“我估計這就應(yīng)該是一盞油燈,只是看不出來用的是什么燃料,燈口都被熏黑了,看起來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使用的?!彼f完就找出打火機,伸手去點那燈芯,那凝固的油脂融化了一些之后,一股火苗就燃燒起來。我奇怪的是、這火苗一點都不冒煙,借著玻璃容器發(fā)出來的光,比我們手電的照射面積要大很多。大家又等了一會,見沒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周歡就重新掛起了這盞燈,繼續(xù)朝前走。我發(fā)現(xiàn)這整個空地靠墻的地方,排列著整齊的一排單人床,每個床頭都掛著一盞玻璃油燈。這就比較好解釋了,估計是之前的那支部隊就生活在這里,這油燈就是給他們平時照明所用的??疵靼字螅覀兙鸵粋€個的陸續(xù)去點燃,越點燈越多,越走我就越驚訝,實在是沒想到這片空地的面積竟然有這么大。黑臉就跟在梁子身旁,什么也不做,我們?nèi)齻€就繼續(xù)去點那些油燈,至少用了半個多小時,圍著空地轉(zhuǎn)了一圈,把所有的油燈都點燃了。大家繞到門口的位置以后,抬眼再去看,所有的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我們的手電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了,整個空間都能夠看的很清楚。我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完全就是一個圓形的廣場,繞一圈的面積大概能有二百多米。再去查看哪些床鋪,心想:這里如果全都睡滿人的話,五百人應(yīng)該不在話下。床鋪周圍有許多人類生活過的痕跡,到處都是被風化的破爛不堪的衣服和鞋子,還有一些金屬制成的飯盒,甚至我發(fā)現(xiàn)有的飯盒里還有沒吃完的食物痕跡。這個時候我就完全可以確信,傳說中的那支神秘的軍隊,一定是真實存在過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們?nèi)藬?shù)如此眾多,裝備也很齊全,怎么會突然就全體消失不見了,看樣子走的還很急,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緊急情況。我們現(xiàn)在就像是在一口超級巨大、倒扣著的大鍋里一樣,剛才只是圍著墻壁轉(zhuǎn)了一圈去點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廣場的中間好像有一個黑乎乎的大坑。我們走上前去查看,發(fā)現(xiàn)廣場中間果然有一個垂直向下的巨大深坑,油燈照射不到下面的情況,我們只好打開手電朝下照。等到我完全看清楚這個洞口的時候,就徹底的無語了……我發(fā)現(xiàn)這個圓形廣場的中間,竟然有一個直徑約五十米左右的巨大深坑,洞穴是垂直向下的,邊沿有密密麻麻的鐵鏈子,一頭固定在坑的外面,一頭深入到坑的內(nèi)部,本來這手電的照射距離很遠,可是現(xiàn)在卻根本看不到盡頭,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巨大的坑洞到底能有多深。如果說:這個廣場是那支部隊建造的我還可以理解,可是這個深坑就無法解釋了,別說是那個年代,就是現(xiàn)在的大型工程隊,想在這山體的內(nèi)部,挖一個如此深不見底的巨坑,也實在是有些困難。我很困惑的問周歡道:“你說當年那支軍隊到底想干什么,看樣子不像是來盜墓的啊,那些床鋪就可以證明,他們是在這里居住了很久。”周歡看來也是猜不透,又對著坑下照了一會、道:“我也說不明白,看這些鐵鏈而言,只有我們下去,才能找到答案?!蔽铱粗@漆黑的深坑、就覺得很恐怖,先別說我們怎么下去了,誰知道這下面有什么危險等著我們,想想都覺得可怕。 周歡這時候解下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猶如雞蛋一樣的物品,上面帶著一根導(dǎo)火索。我本來以為是個炸彈,誰知道周歡點燃以后,這東西滋滋的冒了一會白煙,接著就整體的燃燒起來,看上去應(yīng)該是一顆汽油彈。周歡把那汽油彈順著深坑就扔了進去,隨著光線持續(xù)向下,我就覺得鐵鏈也一直沒有停止,深坑的巖壁上隱約的有一些看不清楚的黑影,也不知道是什么。那汽油彈越掉越快,最后就變成了一個小亮點,然后估計是到底了,變成一片火星,摔的到處都是。按照這個距離猜測,這個坑的深度,最少也有小二百米。“我靠,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那‘萬蟲手’難道是個鬼嗎,怎么會把棺材放在這么深的一個坑里,他是想下地獄嗎?”我特別感慨的說道。“怎么猜想也沒用,下去以后就知道了,何況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敝軞g很是不以為然。聽她說的那么輕松,我可是心里一點低都沒有,看這坑的深度,跳下去倒是容易,可是爬下去對我來說,結(jié)果和跳下去應(yīng)該沒什么兩樣。但是不想下去也沒辦法,已經(jīng)到這里了,就沒有別的選擇。大家商量了一下,下面到底什么情況還不知道,為了保險起見,周歡就決定讓梁子看著黑臉在上面等待,我陪她下去查看,雖然我心里是一萬個不情愿,可是也沒有別的選擇。周歡先是向梁子要來一根繩子,拴在了我倆的手電上,然后我們斜挎著背在肩膀上,將手電夾在腋下,這樣就可以騰出兩只手。然后把槍掛在另外的肩膀上,周歡又認真的教我這槍的使用方法,我也是很努力的學(xué)了一下,有槍在手,總比我那匕首要好很多。準備完畢之后,周歡又交代了梁子幾句,讓他看著黑臉不要到處亂跑,然后就率先面對著洞巖,抓著鐵鏈開始向下爬。我也深吸了一口氣,抓著旁邊的一根鐵鏈爬了下去。讓我高興的是,這鐵鏈上每隔不遠就橫著綁著一根小鐵棍,估計是之前的軍隊為了方便手扶和踩踏而準備的。實際上如果能夠克服心中的恐懼,向下爬起來其實也不費多大力氣,可是我從來沒進行過這樣的運動,兩只手早就發(fā)抖了起來。周歡見我爬的很慢,就停下等了我一會,待我到了近前,兩個人緊挨著繼續(xù)向下。開始的一段沒什么發(fā)現(xiàn),估計下去能有二十米以后,因為手電的方向正好是照著面前的墻壁,我就發(fā)現(xiàn)巖壁上出現(xiàn)了許多四方形的凹陷。之前的這些凹陷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隨著身體繼續(xù)向下,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凹陷里出現(xiàn)了一些猶如陶瓷一樣的罐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問周歡道:“這是什么東西,腌酸菜用的嗎?”周歡沒有理會我,先是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發(fā)現(xiàn)這些罐子都是用一種類似蠟紙一樣的東西密封的,接著她又用槍管敲了敲,從聲音判斷,我就覺得里面應(yīng)該不是空的,沒有那種比較清脆的聲響。“怎么樣,要不要打開一個看看,要特么真的是酸菜,咱也可以改改伙食?!蔽夜室獯蛉さ?。周歡竟然讓我說的笑了,道:“你這人還真是有病,平時的時候說話還算比較正經(jīng),可是一到了緊張的時候,就開始胡鬧了?!逼鋵嵾€真的就讓周歡給說對了,我現(xiàn)在的確是特別緊張,一見到這陶罐,我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總覺得這里面裝的好像是人頭,因為看那陶罐的大小,估計我這腦袋裝進去,應(yīng)該比較正好。但是害怕歸害怕,我可不會承認,繼續(xù)狡辯道:“誰緊張了,我特么就是餓了,你不信我現(xiàn)在就給你打開一個?!薄靶辛诵辛?,你厲害行了吧,咱們的目的不是這東西,還是不碰的好?!敝軞g說完之后,沒再理我,繼續(xù)向下爬。我趕快松了一口氣,剛才就是裝一下,她要是真的同意了,我還就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又向下了爬了能有十幾米,我就發(fā)現(xiàn)這些陶罐越來越多,整個巖壁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這僅僅是我可以看到的,如果說這個坑整個一圈都是這東西的話,還真的就無法用數(shù)量來形容。 我正在這猜想的時候,就突然覺得雙手抓著的這根鐵鏈動了一下,低頭去看,下面一片漆黑,于是就問周歡道:“我說,你能不能不碰我的鐵鏈,這要是給我晃下去了,你可就沒有搭檔了。”周歡現(xiàn)在離我也就一個身位的距離,我見她抬著頭,莫名其妙的說道:“我沒有碰到你的鐵鏈啊,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我剛想狡辯,突然又一次覺得身下的鐵鏈晃動了一下,這次感覺的非常清晰,就好像有人在底下拉著我的鐵鏈搖擺一樣,可是我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周歡,她的身體的確沒有碰到我的鐵鏈。這時候我立刻就徹底緊張了起來,隨即問道:“你沒感覺到嗎,鐵鏈真的在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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