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那捉鬼的神仙鐘馗我倒是沒見到,可是這鬼墻卻是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用紅色血液畫出的人臉就像通了電一樣,立刻發(fā)出一種暗紅的光芒,同時墻體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并且發(fā)出聲聲凄慘的哀嚎,就好像無數(shù)的惡鬼在痛苦的嚎叫一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墻看,猛的我就發(fā)現(xiàn)墻體開始脫落,接著無數(shù)的鬼手伸了出來,全都朝著許新方向抓去?!安缓谩痹S新大叫一聲,朝后一個翻滾順手把那丟掉的香爐又撿了起來!他扔掉桃木劍將兩手的食指全都插進香爐里攪拌,時候不大又將涂抹了最后鮮血的手指抽了出來。就見他面朝鬼墻蹲著馬步,左手在右手心飛速的畫了幾下,反過來右手又去畫左手手心。弄完之后,就見許新猛吸一口氣,雙手成掌向前用力一推,大聲喝道:“鐘馗在此,鬼魂讓路,破……”就聽砰的一聲巨響,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接著就見那墻上的人臉輪廓開始滋滋的冒起白眼,墻里發(fā)出的怪叫瞬間消失不見。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本身毫無縫隙的墻體,突然從中間出現(xiàn)了一條筆直的縫隙,然后緩緩的朝兩邊分開,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入口?!翱爝M去,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痹S新單膝跪地,雙手保持著向前推的姿態(tài),臉上的汗水不停的向下流。“大家快沖……”花襯衫大喊一聲,帶頭就跑了進去。其他人也不敢耽誤,全都一窩蜂的朝里跑,當梁子最后一個跑進來之后,轉(zhuǎn)頭對許新喊道:“師傅……可以啦,你快點進來?!蔽矣檬蛛娬杖?,就見許新憋得滿臉通紅,他猛的用力收回雙手,凌空朝前一個翻滾,接著一個縱身就跳了進來。就在他剛剛落地一瞬間的功夫,那鬼墻打開的一條縫‘砰’的一聲突然關(guān)閉,如果有人被夾在中間,估計立刻會尸骨無存。許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剛要說什么,突然眼神一愣,直勾勾的盯著我和梁子的身后。我倆不明所以,緩緩轉(zhuǎn)身,就見身后剛進來的所有隊員都定在當場,而穿過他們的正前方,赫然是一排黑洞洞的槍口。什么情況?我心里咯噔一下,抬起腳尖看去,就見一排面無表情的迷彩服大漢,正整齊的用長槍對著我們。一見到這套裝束我就懂了,看來事情果然和我們猜想的一樣,海叔早就已經(jīng)到達這里,并且在我們進來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控制了局面。梁子不死心的朝前面喊道:“海叔,海叔是你嗎?我是梁子呀!”“呵呵呵……”僵硬的冷笑聲傳來,海叔撥開人群走了出來。本來這個人給我的印象是比較慈祥的一位領(lǐng)導(dǎo),可現(xiàn)在的他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面色冷峻,表情僵硬,十足的一名陰謀家的樣子?!昂J迨俏野。氵@是干什么?”梁子剛朝前走了幾步,卻被兩名迷彩服用槍頂在了胸口上。海叔沒有回答他,卻是看了看周歡和花襯衫道:“真是了不起,看來我還是低估你們了,那風(fēng)暴沒要你們的命,連這鬼墻也擋不住你們?!敝軞g冷笑道:“看來你真的是預(yù)謀已久了,這么說我們的聯(lián)盟,也是你的計劃之一了?”“當然,我的手下這么硬,怎么可能和你們這些小毛賊混在一起?!焙J宄覀兟冻霾恍嫉谋砬榈溃骸氨緛硎窍胛蚁饶玫綎|西再去找你們,既然已經(jīng)進來了,那就不要走了,給我綁了。”“慢著……”見他的手下要動手,梁子大聲喝道:“海叔你瘋了嗎,我可是在這里呀,難道你連我一起對付嗎?”“梁子??!”海叔晃了晃腦袋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你父親是一個十足的野心家,可是他千算萬算卻把我給忘了,不過念在舊情的份上,我是不會殺你的。”“王八蛋你敢?”梁子暴怒的就要朝前沖。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就見花襯衫和周歡同時冷笑一聲,隨后二人猛地扯開上身的衣服,里面一排排的炸藥就露了出來。不光是海叔意外,連我都傻眼了,看來是周歡和花襯衫不知道什么時候商量好的,這二人明顯已經(jīng)猜到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海叔的手下剛要動手,就見花襯衫和周歡其他的隊員也同時扯衣服,原來他們的身上都綁著炸藥,并且花襯衫的手下也舉起了手槍。眼看一場大戰(zhàn)即將上演,就聽花襯衫冷笑道:“海副官,你千算萬算估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吧,你大可以開槍試試,大不了我們和靈玉一起完蛋?!爆F(xiàn)在對海叔來講,我們?nèi)魏稳说乃蓝紵o所謂,可是這里包括我在內(nèi)有三個人身上是帶著靈玉的,一旦這寶貝損毀,那么一切的一起都將告吹。海叔狠狠的環(huán)視了一圈我們之后,便朝自己的手下擺了擺手,當一排迷彩服放心槍后,他才說道:“了不起了不起,好吧,聯(lián)盟照舊,不過路才走了一半,結(jié)局會是怎樣,誰也說不好?!蓖蝗弧椤囊宦晿岉憦暮J迳砗髠鱽?,人群讓開,就見拓離舉著槍,另一只手扶著山本俊走了過來。我看清以后嚇了一跳,這山本俊才幾天不見,就好像老了幾十歲一樣。幾日前他還是紅光滿面,可現(xiàn)在頭發(fā)白了,胡子也白了,臉上擠滿了皺紋,如果不是拓離扶著,看樣子走路都是問題。我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了眼許新,他貼著我耳邊輕聲道:“估計這家伙早就快不行了,一直都是用藥物維持生命,所以他們才這么著急進來。”聽完我恍然大悟,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啟動神器后,讓山本俊這個老家伙能夠返老還童,不知道這日本人給了海叔什么好處,能讓這么一個大牌甘愿俯首稱臣。“老海啊……咳咳…..時間不多了,進度快點吧!”山本俊沒有理會我們,用僵硬的華夏語言說道。本來還牛氣沖天的海叔,立刻彎腰道:“先生放心,現(xiàn)在都到齊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啟動了。”我見他們這個惡心的樣子,恨得牙根直癢癢,暗想等到了最后關(guān)頭,真相大白之后,我就算拼死也要阻止他們的陰謀得逞。山本俊手下只剩下兩名保鏢和拓離,其他全部都是海叔帶來的隊伍,他們?nèi)藬?shù)眾多,把我們包在中間開始緩緩前行。直到這時我才真正開始觀察四周,這里看樣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溶洞,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沒有邊際,真是無法想象是如何形成的。大部隊前行了大概十幾分鐘后,走在前面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我湊上前一看,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地下河。長約七八米寬,水看不清顏色也看不清深淺,最奇怪的是,這河水不是一條直線卻好似在轉(zhuǎn)圈,而這個水圈的中間有一個平臺,平臺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石器。用手電照過去看,就見這石器通體發(fā)綠,竟好似一塊巨大的玉石棺槨。我暗自感嘆,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具棺槨就應(yīng)該是那黑煞王的棲身之地了,這就說明那最后一件靈玉,一定在這棺槨之內(nèi)。可是現(xiàn)在卻面臨著一個問題,要想到達棺槨那里,必須先要過這條奇怪的河,可是河面這么寬,如果沒有橋或者繩索的話,正常人根本過不去?;ㄒr衫指著幽黑的河水,有些不屑的問海叔道:“你們來了這么長時間,就沒有想出過河的方法?”“赫赫赫……”海叔干笑幾聲道:“辦法是有,不過一直缺少必要的東西,現(xiàn)在你們來了,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薄笆裁匆馑??”花襯衫冷冷的問道?!昂芎唵巍!焙J逭f完,在地上撿起一塊土塊走到河邊,‘噗’的一下就扔進了水里。本來很是平靜的水面,突然一陣翻滾,那土塊落下去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凹坑,坑周圍好像有些什么東西在不停的涌動。我好奇的蹲下身子,用手電去照,等看明白以后我就徹底傻眼了,這哪里是他娘的什么河,這里面根本就沒有水,竟然是一層密密麻麻螞蟻。這些螞蟻如果靜止不動的時候,加上這河面的外表和光線,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拔也潦裁垂硗嬉??”同樣看清的梁子,大罵著向后退去。 周歡和花襯衫看清以后,也是一臉的驚恐,對于蟲子我倒是沒少見過,可是數(shù)量能涌成一條河的螞蟻,這連做夢都不可能想到啊!周歡平靜了一下心態(tài),對著一旁冷笑的海叔道:“不曉得你所說的辦法,是不是和你之前用過的那些一樣?”我聽了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心道:難不成,這群惡人的辦法就是,把活人扔下去喂螞蟻,然后找路過去嗎?海叔聽周歡說完,點頭拍手道:“周小姐果然聰明,我們之前已經(jīng)查看了這里的情況,雖然這行軍蟻很多,但是河面卻是一個圈,如果能在一個點喂它們足夠的食物的話,螞蟻一定會朝食物聚集,這樣我們就可以從另一面過去了。”“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特么還是不是人?”梁子指著海叔的鼻子大聲罵道?!肮!焙J逋蝗淮笮Φ溃骸斑@里誰都可以這么說,唯獨你不行,你要知道我這些手段,可都是你父親當年也做過的。”“放屁,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他又不在這里,你還不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绷鹤雍喼本捅┡耍薏坏蒙先⒘撕J?。我一臉異樣的看了看梁子,雖然他這么激動是出于本能,可是知道真相的我卻是明白,他父親真的和海叔說的一樣,也曾是個絕對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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