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男人冷漠的眉眼,紀(jì)蕓禾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在紀(jì)蕓禾看來,躺在她眼前的男人如同紙老虎,虛張聲勢罷了,所以,她壓根沒有被司珩的態(tài)度嚇到。
“司珩,你不用這么敏感,我們的親事是雙方長輩定下的,所以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
紀(jì)蕓禾想到司家在京市的地位,又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么無助地躺在床上,一時間,眼眸里生出一絲憐憫。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珩出聲打斷,似乎被氣到,聲音里多出幾分怒火,“夠了,方吏,把這個女人帶下去?!?br/>
司珩盯著紀(jì)蕓禾的黑眸中越發(fā)冰冷。
這個女人竟然在憐憫他?說他敏感?
他受夠了他們的眼神,他不需要他們的憐憫,更不需要他們所謂的關(guān)懷。
可即便司珩的內(nèi)心再生氣,他也無法動彈一分,只能清醒地感受著這份絕望。
方吏瞧著司珩已然生氣,他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只好為難地看向紀(jì)蕓禾,“紀(jì)蕓禾,我們老大要休息了……”
他的聲音委婉,意思也再明白不過。
紀(jì)蕓禾卻仿若未聞,自顧自在打量起這個房間里的布置,雖然是復(fù)古的修飾,但房間卻異常簡潔,多余的桌椅通通沒有。
她想到司珩的脾氣這么差,大概率也沒有人敢在這里呆著,沒有桌椅倒也說得過去。
恍然間,她的視線掃過床頭柜放著的照片上,這張照片是整個隊伍的合照,而司珩即便只是穿著簡單的軍裝站在人群里,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來,長得太帥,就連周圍的人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想到這個男人或許曾經(jīng)有許多輝煌的過往,如今卻只能呆在小小的房間里茍延殘喘,一時間也明白司珩脾氣差的原因。
任誰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內(nèi)心都會有很大的變化。
“司珩,你不用那么著急把我趕走,我既然千里迢迢來到這里,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你?!?br/>
“而且,你本來就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英雄,突然生病,變成現(xiàn)在這樣,心里難免會有落差,我可以理解?!?br/>
她作為醫(yī)學(xué)博士,前世見過的案例多得數(shù)不過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讓病人感到有歸屬感。
何況,她也懷疑這個男人并不是漸凍癥。
她談不上對漸凍癥了如指掌,但基本的判斷不會錯。
司珩額頭的青筋跳動著,顯然已經(jīng)生氣,但他卻是嘴角一扯,冰冷的眼眸沒有一絲情感,“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收起你的憐憫心,我不需要?!?br/>
聞言,紀(jì)蕓禾的眉頭輕輕一挑,這男人的嘴巴倒是比她想象中還要硬。
“那你有本事就站起來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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