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越下越大,公路旁的樹枝被狂風(fēng)壓彎,折斷,像是想將公路上的一切都拖進(jìn)地獄里的爪牙,將一切都撕碎,與之沉淪。
這樣的天氣實在是不適合出行。
“先生,天氣預(yù)報說是臺風(fēng)天,可能過兩天出入城的交通就要停運了。a市好久沒登陸過這么大的臺風(fēng)了?!?br/>
“是嗎?我都快忘記了,張叔是a市人?!蹦锹曇袈晕⒑唤z笑意,打破了原本那份清冷與疏離。這聲音實在是好聽,似是收藏家什裘而藏的絕世提琴,時隔多年終于重見天日,在頂級樂手的手里再度奏響。
被男人稱為張叔的人也不禁略略失神,大概隔了半秒才拉回注意力。
即使已經(jīng)為男人工作很多年,自己也是個閱盡世事的中年人,但張叔依舊沒辦法十分冷靜地與男人同處一個空間。
應(yīng)該說任何人面對這樣的男人都會無法冷靜。
“是啊,先生。”
男人沒繼續(xù)進(jìn)行和張叔的對話,只是安靜地劃著平板的屏幕,外面狂風(fēng)驟雨,車內(nèi)卻平穩(wěn)安靜,舒適愜意得忍不住讓人想喝杯茶。
邁巴赫是頂級的,頂級的車輛都難以駕馭,而張叔的駕駛技術(shù)不錯,這是男人留著張叔的原因。
不過司機會開車是其一,其二則是要掌握恰到好處的說話藝術(shù)。既不能太多而顯得過于聒噪,又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活躍氛圍,或者是幫主人說他不能說的話。
換句話說就是識相。
蘇雪染很滿意張叔的識相,所以就把他留在身邊很多年。
屏幕上幽藍(lán)色的反光映襯著蘇雪染的臉。
正如他的名字,蘇雪染的皮膚白得近乎有些病態(tài),像是冰雪塑成的人偶,美得驚人。
蘇雪染身材修長,頭發(fā)原本是一絲不茍向后梳去的,不過由于奔波一天,所以略顯凌亂,發(fā)絲柔潤地搭在他的額頭上,看上去好接近很多。
銀色的眼睛掛在他高挺筆直的鼻梁上,盯著平板的目光十分專注。
“先生真是在意李先生啊,特意來a市見他。還好是今天來了,再耽擱兩天交通停運可就不方便了。”
“開直升機也是一樣的,張叔?!碧K雪染不動聲色地反駁著。張叔見狀識相地閉了嘴。他知道蘇先生已經(jīng)是生氣了。
跟在蘇先生身邊好多年,他對蘇先生的生活還是略知一二的。
李先生是家族安排給蘇先生的新娘。雖然男人叫新娘很奇怪,可是即便同性婚姻合法整么多年,社會上卻依舊沒給那些嫁給男人的男人一個合適的稱呼。
盡管蘇先生一直沒表態(tài),但張叔知道蘇先生對于家族的安排并不滿意。尤其是李先生擅自逃跑到a市之后。
為了這場聯(lián)姻,蘇先生甚至將美艷的超模Lunajin小姐甩掉。盡管為了安撫靳小姐,蘇先生付了一筆不菲的分手費。
但從靳小姐糾纏的態(tài)度上看,這女人還是很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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