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鐘宴有發(fā)燒的情況,鐘子落又給他抽了一管子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血液里還有殘留的抑制劑的成分,而他身上也根本沒有韓景玉的信息素氣息。
也就是說韓景玉根本沒有永久標記鐘宴,就算是臨時性標記都沒有。還真是渣到了極致。
當然換個說法,沒有被永久標記就說明鐘宴還有自主選擇配偶的權(quán)利,洗掉標記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傷身體的事,鐘子落親眼見證過那種痛苦所以并不希望鐘宴也經(jīng)歷一遍。
向來被道上稱為“黑心圣手”的鐘子落自己都想不到他會有這么兄友弟恭的一天。大概是見得血腥味多了,看到鐘宴乖巧懂事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有個這樣的弟弟好像也不錯。
三十年沒有用武之地的兄長愛,鐘子落一夜之間就給爆發(fā)出來了,把鐘宴弄得一愣一愣的。
面前這個拎著熱毛巾督促他敷額頭的人絕對不是他記憶里的惡魔哥哥吧?難道也是被人換了芯子?
兩個人就這樣心思各異的度過了一個和諧的夜晚,第二天早上鐘子落走的時候還給鐘宴點了份外賣早餐。
鐘宴喝光了桌子上的白粥,溫暖的感覺隨著食物的滑動從食道擴散到全身,好像有一瞬間連冰冷的心也被暖和起來。
他突然有點兒嫉妒起過去的“鐘宴”,雖然鐘晚舟和鐘子落表面上都挺嫌棄他這個弟弟,但是卻沒有放棄過他,這大概就是親情吧。
反觀他,從出生就被拋棄,就算身為許多人都羨慕的Alpha,也不過是成為他人手中的一把刀。而這把刀最后還折在自己人手里。
望著窗外高掛的太陽,鐘宴笑了,笑容清澈而干凈。院子里的草地被打理得很好,鐘宴就這樣躺在草地上,雙手枕頭莫名開始思考起了人生。
現(xiàn)在的他有了新的生命,有了富足的生活,只要他愿意,當個米蟲這樣過一輩子也沒有人反對。
但是已經(jīng)刻進靈魂里的熱血迫不及待的想要噴涌出來,一遍遍提醒他,去尋找新的激|情。活著已經(jīng)不再是他唯一的追求,他開始迷茫自己接下來的路。
鐘宴第一次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的躺在草地上曬陽光,他半瞇著眼,舒服得像只貓?;蛟S是這樣溫暖的陽光太過少見,或許是一晚上都沒有合過眼,他就這樣帶著笑陷入了睡眠。
夢中的他正在執(zhí)行任務,保護一個小勢力叛軍的首領(lǐng),任務的難度不大,但是在撤退時敵方丟了炸彈想跟他們同歸于盡。
憑借他的身手就算還帶著任務目標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看到了蕭澤,對方胸口有一條長長的刀傷。
他把首領(lǐng)推給身旁的隊友,自己不顧一切的跑到蕭澤身邊,想要扶起他,然后便是漫天的血色和轟鳴的爆炸聲。
心口處被一把匕首深深地捅進,他聽不清蕭澤說了什么,只看到對方張合的薄唇以及毫不留情將他推進爆炸中心的那雙大手。
緊接著畫面扭曲旋轉(zhuǎn),鐘宴猛的從比現(xiàn)實更加真實的夢境中解脫出來。
他捂住急促跳動的胸口,只覺得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將出來。
鐘宴看了眼已經(jīng)變成橘色的雞蛋黃,從口袋里掏出昨天晚上剩下的半包克羅維弗,大口抽了起來。
紅色的火星像是一盞引航燈,將他從方才的夢境中逐漸拉回現(xiàn)實。
鐘宴扒拉了下有些長的頭發(fā),心中躁郁難擋,沖進屋去翻箱倒柜了一圈方才找到一瓶韓景玉之前收藏的紅酒。
他不怎么愛喝紅酒,但是現(xiàn)在有總比沒有好。扒開瓶塞,鐘宴也不打算拿個杯子什么的,就這樣直接對口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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