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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撩起一角,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的小臉,白的好比他手中的白芍藥。
“你可是病了?”柴峻皺眉問道。
溫樂公主頭靠著車窗,有氣無力道:“沒有,我沒有生病?!?br/>
“都這樣了還說沒有!隨行的御醫(yī)呢?也不來叫來瞧瞧!”柴峻控制不住的暴躁起來。
溫樂公主懶得同他爭辯,正要放下簾子,忽然一束花從窗外伸了進(jìn)來,剛剛還暴躁得像頭野狼的柴峻轉(zhuǎn)眼便溫聲細(xì)語道:“過去的事你不要多想了,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你看這芍藥花開得多漂亮,漫山遍野都是,你出來走走,心情會(huì)好些?!?br/>
溫樂公主怔住,半晌才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難不成他以為她還在為昨日之事耿耿于懷?她無奈一笑,接過花,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彎腰走出車廂,在車架上垂腿坐了。
“你的腳如何了?若是行動(dòng)不便,我背你去看便是。”
“我坐這看就好,謝謝你摘的花,我挺喜愛芍藥的,尤其是白芍藥,又好看又有用?!睖貥饭骺粗ㄎ⑽⑿Φ?。
“有用?有什么用?”柴峻問道。
“是一味藥,治婦人病的,你不懂?!?br/>
“那你為什么懂?”
溫樂公主頓了下,斜睨著他好笑道:“因?yàn)槲沂菋D人,我也得了那病?!?br/>
“什么病?”柴峻頓時(shí)緊張起來,“我就說你病了吧!還不快叫御醫(yī)來看看!”
真是話說不過幾句就來氣,問問問,問你個(gè)頭啊問!有些事不能追根究底的好不好?個(gè)愣貨!溫樂公主腹誹著,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便展顏笑了。
柴峻呼吸一滯,甕聲問:“笑什么?”
笑你個(gè)傻子呀!
溪流邊乘涼的柴家軍望見他們少主斜倚著馬車,雙腿閑適的交疊在一起,同公主有說有笑的,個(gè)個(gè)都驚得目瞪口呆。
從柴峻拿著一束花走向公主的馬車時(shí),王五奎就不錯(cuò)眼的瞧著,瞧著瞧著他忽然意識(shí)到自己是不是會(huì)錯(cuò)上意了?然后他就看到少主對(duì)著公主笑了,那笑容是俊朗的,真摯的,絲毫不摻假的。王五奎眼前一黑,口中的酒水無意識(shí)的流了出來,如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成了癡呆一般。
“少主這變得也太快了吧?”周毓撓頭不解道。
“你們這些青瓜蛋子懂什么?”李申笑道,“少主這是見來硬的不行便來軟的,軟硬兼施,欲擒故縱,這跟馴馬不是一樣一樣的嗎?”
眾人恍然,原來是這樣啊!王五奎堵在嗓子眼兒的一口氣這才緩過來,心想少主果然是風(fēng)月高手,別看平時(shí)不顯山露水,關(guān)鍵時(shí)刻卻能手到擒來,根本用不著他班門弄斧的教。
馬車那邊的情形溫在恒自然也看到了,他默默垂下眼,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烤餅,吃得索然寡味,神色卻和往常一樣冷淡。
盛煦然坐過來,和他肩并著肩,把水囊遞給他。溫在恒接過飲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盛煦然一笑,道:“米酒,醒醒神,誤不了事的。”溫在恒又飲了兩口,用衣袖擦擦嘴,把水囊還給了盛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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