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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你可要為三叔做主??!”馬三一手捂著還在滲血的嘴,一手指著溫樂公主,哭得像殺豬一般,“你三叔的門牙都被這惡女打掉了半個呀!哎呦,疼死我了!”
馬奔看到他三叔還有那些家奴的慘狀,頓時震驚了。他們這是被眼前這位小美人打的?
“這……這是被什么所傷?”馬奔扶住馬三問道。
“彈弓!這惡女使得一手好彈弓!”馬三叫道,“不信你們可以搜,那兇器定然還在她身上!”
“你說的可是這個?”溫樂公主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彈弓。
馬三嚇得急忙躲在馬奔身后,哆嗦著叫道:“就是這個!大侄子你快看吶!兇器就在她的手上,她想抵賴都賴不掉!”
“抵賴?我可從未想過抵賴,是我做的,我就敢認(rèn)?!睖貥饭魑⑿Φ馈?br/>
“你既然承認(rèn)持兇傷人,便隨我去衙門走一趟吧!”馬奔招呼手下,“把他們先綁了押回大牢候?qū)?!?br/>
差役們得令圍過來,知雨跳出來厲聲喊道:“誰敢?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可知我們主子是誰?敢碰我們主子一下,定叫你們不得好死!”
別看知雨人不大,氣勢卻能沖天,三兩句話就唬得那些差役不敢上前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主子到底是誰?”馬奔也很好奇。
“我原本不想用身份來壓人,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等當(dāng)人犯緝拿。事到如今,我便讓爾等開開眼,且知道我是誰,再決定是否還要綁了我等押回大牢去?!睖貥饭髡f著從袖袋里掏出了皇家金牌,舉在馬奔眼前,“你看清楚了,”
幾人湊上前來瞇縫著眼仔細(xì)瞅,馬奔咂摸道:“瞧這顏色,像是金的?!?br/>
“什么像是金的?本來就是純金打造!只有皇家子弟才有,睜大爾等的狗眼,我們主子乃是本朝大公主,爾等還不速速跪迎?”金牌一亮,知雨的底氣更足了。
衙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就連馬府的家奴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溫樂公主一愣,看了看自己的金牌,咋回事?不該是這反應(yīng)??!
知雨指著差役們怒斥:“爾等膽敢藐視皇威?”
馬奔收了笑,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按著腰間的刀往前走了兩步,眸色陰沉道:“我看膽大的是你們才對!膽敢冒充大公主,在此招搖撞騙,當(dāng)我們藍(lán)田人傻好騙么?”
“此話怎講?”溫樂公主擰眉問道。
“就在幾個月前,有人冒充皇親國戚在本縣行騙,裝得那叫一個像!多少官紳上當(dāng)受騙,就連我們縣令都差點(diǎn)被他騙了。后來查出了那人底細(xì),竟是個在洛陽勾欄里跑堂謀生的龜奴,學(xué)得了洛陽貴人的姿態(tài)聲勢就四處招搖撞騙,財色兼收,也算是風(fēng)流瀟灑了一段時日。露了底后,被游街示眾,凌遲處死,曝尸三日!”馬奔圍著溫樂公主轉(zhuǎn)了一圈,盯著她道,“故而不是見過貴人,學(xué)得貴人的姿態(tài)聲勢就當(dāng)自己是貴人了,也不是有幾分姿色就當(dāng)自己是公主了。小娘子,我勸你還是老實(shí)交代,免得到了大牢里受刑訊之苦?!?br/>
“就是!瞧著柔柔弱弱一小女子,卻膽大包天!要是冒充個縣主鄉(xiāng)君什么的,我等還有幾分相信。竟然恬不知恥冒充大公主!公主沒事跑我們這作甚?公主出行身邊能沒有儀仗護(hù)衛(wèi)?公主能乘坐如此簡陋的車駕?你行騙也不專業(yè)點(diǎn)!”馬三上前斥道,他拉住馬奔,“大侄子,快將他們捉拿歸案,你便又為咱們藍(lán)田立了大功一件!”
馬三這一攛掇,馬奔立刻讓差役們動手,將溫樂公主四人五花大綁押回了縣衙大牢,不容分說。
藍(lán)田縣令何進(jìn)一聽又有人冒充皇室人員行騙,氣得火冒三丈。想起上回他一時不察上當(dāng)受騙,竟對一個勾欄龜奴行跪拜之禮,低聲下氣不說,還差點(diǎn)將自己的閨女搭上!他可是恨死了這些騙子,命馬奔嚴(yán)刑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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