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和阿遠(yuǎn)契約嗎?”
與一幾乎脫口而出“不可能”三個字。
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傅其遠(yuǎn),把拒絕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傅其遠(yuǎn)還保持著全神貫注思考的狀態(tài),低垂著眼,眉頭微皺,習(xí)慣性的攆磨著食指和拇指。
與一腦中飛快的閃回出幾百年前的畫面,伏案讀書的傅留卿、帳篷里研究軍事沙盤的傅留卿、舉刀殺入敵陣的傅留卿......似乎在傅留卿及冠以后,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表情,皺著眉,抿著嘴,嚴(yán)肅認(rèn)真到忍不住想罵他古板,心里卻知道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給他。
他沉思的樣子真的很像傅留卿。
“我不愿意又如何?”與一微仰起頭,語氣中帶了一絲譏誚。
傅鎮(zhèn)一沒有搭腔,只是直直注視這他,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他知道自己老了,照看不了傅家?guī)啄炅?。他必須給傅家不易被撼動的支柱,以免傅家逐漸被旁系蠶食。
荒狼既出,即為隱患。一日不歸入我營,則一日不可松懈。
如果得不到令他安心的答案,他也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zhǔn)備。
“與傅家契約的好處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契約能大大增幅你的能力?!备垫?zhèn)一稍微緩和了語氣,試圖說服他:“這段時間,你也應(yīng)該能夠看清楚阿遠(yuǎn)的為人,雖然有些懶散怠惰,但絕非背信棄義之徒?!?br/>
與一輕哼一聲,沒有反駁。
他表現(xiàn)出嗤之以鼻的樣子,卻一直沒有明確拒絕。
傅鎮(zhèn)一看出了與一的動搖。
在得知荒狼解封后仍留在傅其遠(yuǎn)身邊時,他就有了猜測,這猜測在見到與一后得到了證實(shí)。
荒狼重義,即使被封印了三百余年,傅家對他而言仍是有意義的存在。
他在賭荒狼心中的義。
“我拒絕?!币粋€冷冰冰的聲音打破沉默。
傅鎮(zhèn)一看向傅其遠(yuǎn),一貫平靜的眼神里閃出幾分詫異。
初綠眼看就要炸毛,想把這不上道的小子痛揍一頓,卻聽傅其遠(yuǎn)冷靜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以我的能力想契約荒狼,沒有人護(hù)陣是很難達(dá)成的,就算是借用祖宅的風(fēng)水陣,也有一定風(fēng)險(xiǎn),這是其一;僥幸契約成功,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西堂那邊,原本秘密解封的荒狼反而被暴露了,這是其二?!?br/>
傅其遠(yuǎn)短暫的停頓了片刻。
“其三,不管是與一的自述,還是封印受感召解開的事實(shí),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祖上本來就沒有打算把荒狼一直封印下去。如果他不是傅家遺訓(xùn)中所說的那種嗜血好殺、為非作歹之輩,那憑什么不能還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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