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親給悅兒留了東西?”蘇悅很是意外,她睜大了雙眼,整個人一瞬間站了起來。
“不錯,你父親常年在沙場征戰(zhàn),他總是同二伯說,沙場危險,每每出征,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有一日,二伯和你父親又說起了你和你娘,他便將一個錦盒交給了我,里頭是一個長命鎖,看上去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br/>
蘇悅的指尖猛地一滯,長命鎖?她此前可從未聽爺爺說起過此事。
她眉心蹙了蹙,“二伯,那寶物如今在何處?”
她就是再蠢,也不會相信蘇啟那些雜亂的措辭,他一面說是來將蘇越生前留下的東西交還給蘇悅,一面又是空手而來,若說他此前沒有預(yù)謀,蘇悅是定然不信的。
果然,她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蘇啟的神色便十分難看了,一副十分難以切齒的模樣,“小悅啊,不瞞你說,前些年,二伯手頭實在是太緊了些,整個漠城蘇家都靠著二伯一個人過活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堂哥的德行,賭坊那邊也是虧空……”
“所以?”蘇悅才懶得聽他訴苦,唇角輕扯。
被她涼薄如水的眸子一掃,蘇啟整個人都凜了凜,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都怪二伯一時貪心,將你父親留給你的長命鎖典當(dāng)了出去……”
剎那間,蘇悅的眼瞳深瞇,她猜的果然沒錯,漠城一脈果真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利用父親留給她的東西,平白的威脅了爺爺這么多年,眼下,還威脅到她蘇悅的頭上來了。
只是一瞬間,她的臉上便換了一副笑瞇瞇的神情,快得讓人眼前一晃,只覺得先前看到的一抹厲芒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我還當(dāng)是什么事呢,原來是如此,二伯,既然父親如此信任您,將重要的寶貝交到您的手中,您自然就是可靠之人,悅兒自然是信您的。”
蘇悅看上去很是天真,笑盈盈的,“二伯,您只需要告訴我,是哪一間當(dāng)鋪,悅兒這就去把東西當(dāng)回來!”
見蘇悅?cè)绱怂?,蘇啟還有些微愣,“小悅啊,二伯當(dāng)年當(dāng)下的是死當(dāng),若是眼下去拿東西,價格恐怕……”
“二伯,您是不是忘了,悅兒剛從穆家那兒拿了一大筆金幣,當(dāng)一件東西,自然是夠的?!碧K悅笑道,“福伯,麻煩您跟二伯去走一趟了?!?br/>
福伯也是一愣,但在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蘇悅的神情,那笑意絲毫未及眼底,他打了個寒顫,“是,大小姐。”
說完,福伯當(dāng)真就朝著蘇啟躬了躬身,“蘇二爺,勞煩帶路?!?br/>
蘇啟父子帶著福伯踏出蘇家的大門的時候,心底還激動不已,這就成了?蘇啟還以為,自己以蘇越留下的東西為借口,向蘇悅索要錢財,還得費盡口舌,倒是沒想到,他還沒說出口,蘇悅就自個兒派了管家去給他支銀子?
他可是認(rèn)得福伯的,蘇家沒分家的時候,就是這位福伯在做蘇家的管家,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福伯竟然還會回到蘇家。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jīng)顯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蘇家本家當(dāng)真已經(jīng)如此財大氣粗,而且還是由蘇家這么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的小孩子在掌管蘇家,對于蘇啟而言,這反倒是一件好事。
至于那長命鎖,也的確是該交給蘇悅的東西,不過,卻不是從蘇越那處得來的,而是在蘇家分家之時,無意間從蘇悅已死的娘親的房間中搜尋到的,是個不值錢的破玩意,他早就買通了當(dāng)鋪的老板,將那東西存放在了當(dāng)鋪,就連蘇慕,也嘗試過找這長命鎖無果,這么多年都對蘇悅懷著愧疚。
這一回,他也是眼看著本家飛黃騰達(dá),蘇慕不日就要被放出牢獄,急迫之時,打算向蘇悅先要一大筆錢,再帶著整個漠城蘇家就一輩子在漠城經(jīng)營,永不踏入京城。
不得不說,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就跟在蘇啟父子倆身后兩步遠(yuǎn)的福伯卻是為這父子倆捏了一把冷汗,敢算計他家大小姐,他就沒見過一個有好下場的。
蘇啟父子倆走后,蘇悅唇間的笑容還未淡去,一名婢女快步走上前,“大小姐,成家主來了?!?br/>
蘇家總共就十名婢女,還都是滄瀾帝前些日子賞下來的,蘇悅此前還動過去奴隸市場再添一些婢女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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