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句話的時間藍琪就已經(jīng)猜出了對方的打算。
視線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上移開,品著杯中的茶水,感受到了一絲苦澀,藍琪才開口,“你這么做,是為了贖罪,還是認為可以感動我?”
“沒有,”蕭沉弈搖頭,“我沒有這么認為,我只是......”
“只是我再在這一行混下去,遲早會把命給丟了?”藍琪接下了蕭沉弈的話。
眼神沒有絲毫的回避,蕭沉弈就這么靜靜的看著藍琪,“我只是擔心你。”
是的,藍琪的確是很強,可是這是不要命的生意,來錢快,暴利,但是也代表著處處暗藏殺機。
他回歸了自己原本的家庭,自然也知道這一行有多危險,別人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希望藍琪繼續(xù)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他嘗試過的,他只是希望藍琪能夠好好的站在陽光下,而不是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別人的暗殺。
那一次的輪船事件,已經(jīng)足夠讓他恐懼與擔憂了。
從蕭沉弈的眼睛里,藍琪讀懂了他的意思,可是換來的卻是藍琪臉上越發(fā)燦爛的笑容。她不知道,蕭沉弈什么時候還有當圣母的潛質(zhì)了,居然在勸她金盆洗手?
“蕭沉弈,你知道我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有多少么?你知道我手上掌握著多少貨源么?你知道我從別人的手里搶了多少的地盤么?你又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殺我么?”藍琪站起身,質(zhì)問著面前的人。
一連串的問題將蕭沉弈的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里,聲音有些哽咽,“我.......我們可以慢慢來?!?br/>
“慢慢來?”藍琪忍不住的笑出聲。
再低下頭看著坐著的人時,眼中卻似閃爍這流光一般,“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且不說我自己想不想金盆洗手,就算我真的按照你說的洗白了自己的資產(chǎn),你認為那些人就會放過我么?”
身居高位,當你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你想回頭就可以回頭的了。
七年間,只要能爬高在,只要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她得罪的人已經(jīng)太多了。已經(jīng)不是她說離開就能離開的了。
那個王座,只要她離開,就一定會死,所以她不能走,她怎么甘心死在別人的手里。
“琪琪,”看著藍琪眼角滑落的淚水,卻仿佛一滴滴的打在他的心間,灼燒著。
他站起身想要將面前的人擁入懷中,卻是被藍琪伸手止住。
聽藍琪在他的耳邊幽幽呢喃,“我不想回頭,也從未想過要把自己洗白,我就是滿手鮮血,滿身瘡痍,可是我不在乎,也不后悔?!?br/>
早就回不去了,那樣任人欺辱,被人掌控的日子,她不愿在回去。
曾經(jīng)的她,即使被人扼住了脖頸,卻也只能祈求著對方放過她,她能做的,就只有匍匐在別人的腳邊求饒。
放棄了現(xiàn)在所有一切的她,又和當初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藍琪將人推開,臉上早已沒了剛才的落寞,聲音清冷,“蕭沉弈,你要是真的覺得虧欠我的,最好就不要多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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