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南山點燃室內(nèi)燭火,許一幻徹底看清了他的狀況。
吸血鬼微微喘息,過于白皙的面頰上浮著一絲淺淺的紅,左側(cè)臉頰上有兩道明顯的血痕。
程南山脫掉被雨水沾濕的斗篷,也沒處理傷口,只在壁爐前的靠墊上閑適地坐下休息。
男人額前頭發(fā)被雨水淋濕,他渾不在意地用手指把烏黑的發(fā)絲往后一攏,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更顯凌厲的五官。
小黑貓輕輕巧巧地走過去,順著他搭在地毯上的手臂幾下攀上他的肩頭,仔細查看傷口。
那兩道傷口不深,但創(chuàng)面不太光滑,表層皮膚微微翻起,血液從傷口滲出,已經(jīng)是半凝固狀態(tài),看起來有點慘。
許一幻知道這只是小傷,而且看程南山輕松的神情,顯然對手已經(jīng)被解決掉了。
可是看著那兩道斑駁的血痕,心里還是沒忍住輕輕抽了一下。
有點心疼。
“當你開始為一個人心疼時,往往是動心的開始?!?br/>
好友的話言猶在耳。許一幻咬咬唇:許知了你沒事亂立什么fg!
許一幻慢慢靠近,抬起一只小爪子輕輕在他耳朵旁邊按了按,她自然不敢碰觸傷口,只是本能想要安慰一下對方,覺得在傷口旁邊按一按似乎也能起到安撫效果。
男人被她的舉動取悅,長眉舒展,輕輕笑了起來,笑容淺淡,眉眼溫和。
距離近了,鼻息間的血腥味道更加明顯,大約是出于貓科動物修復傷口的本能,許一幻朝他臉頰又湊近了些,試圖用舌頭幫他舔舐傷口。
程南山察覺到她的意圖,伸手擋在臉頰前,阻擋了她的動作。
小貓帶著倒刺的舌頭落在掌心,略帶粗糲的磨砂感讓他的掌心有些癢。
程南山看著她:“我的血可不能隨便碰!”
許一幻這才想起來這家伙是個吸血鬼,誰知道舔了他的血會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
“不過,小家伙,謝謝你的關(guān)照——”程南山說著把許一幻抱下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眉眼帶笑:“我很榮幸!”
許一幻被他笑得心虛,有點后悔剛才的舉動,覺得這個角色的動物本能實在太煩人了。
她不再看他,從男人膝頭輕巧地跳下來,高昂著腦袋,搖著尾巴,優(yōu)雅轉(zhuǎn)身,留給對方一個傲嬌的背影。
隱約聽見身后的男人又發(fā)出一聲輕笑,許一幻翻了個白眼,決定今天晚上都不理他,拿小魚干誘惑也不管用!
悠閑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許一幻算算日子,覺得差不多快到吸血鬼伯爵的出場時刻了,趕緊打起精神,密切留意那幾只鳥密探的動向。
于是這天窗戶被叩響時,許一幻第一時間跳到了窗臺附近,把窗臺上那只小小的夜鶯嚇得險些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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