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六的晚上,《現(xiàn)場直擊》欄目組來到三環(huán)的一家德式餐吧聚餐。這其實算是一場慶功宴,一半慶祝欄目組虎口脫險,一半慶祝張巖高升。
本來聚會地點選在了張巖家,但組里個個廚藝不精,張巖又懶得收拾屋子,因而最終還是選了這家餐吧。晚上7點,陳曦帶著一幫下屬走進餐廳,看見張巖坐在吧臺前跟樂晞聊天,故意喊了聲:“大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隨便點,都別客氣啊,今晚張總監(jiān)請客!”眾人一聽,也不管張巖怎么回應(yīng),一窩蜂地跑去吧臺點單。
張巖看著陳曦樂不可支的樣子,無奈說:“你這借花獻佛倒是挺熟練的啊。”
陳曦笑說:“您都榮升頻道領(lǐng)導(dǎo)了,請我們喝杯酒慶祝一下怎么了?”
“張總監(jiān)是該請客?!睒窌勔哺胶驼f。
三人說笑著過去長桌落座。那邊的幾個同事也點好了酒,紛紛端著酒杯過來敬酒。先前組里為了準備峰會,已經(jīng)廢寢忘食地工作了兩個多月,前幾天又從姚景昕手里驚險脫身,現(xiàn)在好不容易松了口氣,都有些不醉不歸的意思。就這么喝了幾輪,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張巖擔(dān)心再這么喝下去等下會不省人事,便借著去洗手間的空隙溜去了吧臺醒酒。不想只坐了一會兒,樂晞就端著紅酒杯走了過來。
張巖端起手邊的水杯想跟她碰杯。樂晞將酒杯一收,不滿地說:“哪有拿白開水跟別人干杯的?”
張巖鼻子里哼了一聲,說:“你都端著這杯紅茶招搖撞騙一晚上了吧,真當(dāng)別人看不出來??!”
樂晞笑著碰了碰她的杯子,說:“那就以茶代酒,祝領(lǐng)導(dǎo)高升!”
張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就是個副總監(jiān),還是代理的,有什么好慶祝的?”
“轉(zhuǎn)正肯定是遲早的事?!睒窌勑φf,“以后組里可全仰仗張總監(jiān)了?!?br/>
張巖白了她一眼,說:“你們還是別太指望我了,論資歷和手腕,我哪比得上陸閔?哪天再來個空降的領(lǐng)導(dǎo),估計我就得靠邊站了?!?br/>
“瞧你這話說的,怎么還沒上任就先打起退堂鼓了呢?”樂晞笑道。
張巖也笑了笑,說:“不過說實話,今后我要監(jiān)管整個頻道的事務(wù),組里可能真顧不上了。以后欄目的日常工作都要交給陳曦了,她的業(yè)務(wù)能力在各個欄目組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經(jīng)過這幾年的成長,處事方面也果斷了很多。組里讓她接管,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br/>
“我知道,我也信得過陳曦?!睒窌勎罩氖?,說,“就是有點舍不得你。”
張巖也握了握她的手,說:“我會經(jīng)?;亟M里看你們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張巖忽然想起一件事,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說:“對了,還有一件事?!?br/>
“什么事?”樂晞問說。
“你以后還是要小心一下羅可唯,上次我們被姚景昕拷問,她可是差點拉著我們一起送死。”張巖忿忿地說,“你看今天她都沒好意思來參加聚會?!?br/>
“那件事也不能怪她,你也別太往心里去?!睒窌剟裾f,“當(dāng)時姚景昕就是想把我們徹底搞垮,只是恰好在她那里找到了突破口而已。即便沒有她,姚景昕肯定也會對其他人下手?!?br/>
“也不是只有這一件事?!睆垘r說,“你看她明明是我們組的核心成員,卻整天跟楊佩盈黏在一起,誰知道有沒有在背后搞小動作?這種人放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實在不行找個機會把她調(diào)去其他欄目組吧,現(xiàn)在組里的新人都已經(jīng)很老練了,也不缺她一個?!?br/>
樂晞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人正聊著,杜睿凌忽然帶了幾個同事過來,非要拉張巖回席上喝酒。恰好肖遠從洗手間回來,見那幾人纏著張巖,連忙上前攔下他們,說:“你們別再灌她了,她今晚都喝多少了?”
杜睿凌嗤笑一聲,戲謔道:“喲,肖老大這就心疼了?不然你替張巖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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